有大叔看到夏川櫻發紅的眼眶,頓時就懷疑地盯上了林秋樹這個最近忽然冒出來的家夥。
醉醺醺地嚷嚷著問夏川櫻,是不是被欺負了,一時間群情洶湧。
林秋樹倒是沒有氣惱,反而看著這一幕有些放心,雖然世事艱難,但至少還有一點溫暖在的,倒是不用擔心夏川櫻這少女走極端了。
在夏川櫻言簡意賅地解釋了沒有被欺負之後,林秋樹又被大叔拉著罵起首相來。
經濟這麼不景氣,都是首相的錯!無能之輩,就該切腹謝罪!
等到臨近晚上十一點,居酒屋快關門了,山崎美奈才姍姍來遲。
這是一位身姿豐腴的美少婦,三十歲不到的樣子,穿著深藍色短西服,搭配闊腿褲,圍著淺色圍巾,臉頰凍的有些發紅,看上去很溫柔靦腆的一個人。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裡,讓人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隻要輕輕欺負一下,她就會露出那種很幽怨的,楚楚可憐的眼神。
而且身材實在有些“過分”,如果這件女士西服不是深v的款式,恐怕很難扣上扣子了。
“晚上好,美奈姐,麻煩你跑一趟了。”夏川櫻招呼道,連忙送上熱茶。
“晚上好,櫻醬,不用這麼客氣啦,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我很樂意哦。”山崎太太一臉憐愛心疼地看著少女。
她和夏川家是鄰居,也算看著這孩子長大了,明明以前是很開朗有元氣的,沒想到接連遭受打擊,變成現在沉默寡言的樣子了。
“你媽媽那邊還好嗎?醫藥費的話,我這裡可以借給你一些,隻是我能拿出的也不多……”
林秋樹坐在吧台對麵,榻榻米上的矮桌旁,吃著今天剩餘食材拚湊的晚飯。
山崎美奈隻當他是客人,沒有多打量,自顧自拉著夏川櫻的手,柔柔地安慰起來。
聽著暖心的話語,夏川櫻今天剛剛被融化過一次的心,又有些發顫,暖流又想化作眼淚。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哭是不能改變現狀的。
心知對方手頭也並不寬裕的夏川櫻,搖搖頭拒絕了,“我媽媽狀況還穩定,多謝美奈姐了,暫時還不用,今天請你來是另外有點事情想拜托的。”
“什麼事?”山崎太太疑惑道。
“我……”雖說已經決定了,用自己的身份代替林秋樹發表文章,但真的開口說起這件事時,夏川櫻還是有點彆扭。
稍稍整理了下措辭,才繼續道:“我這裡有一些東西,想拜托美奈姐交給認識的編輯看看,看看能不能換點稿酬。”
林秋樹聽了這話,感覺用詞非常精準,她不是作者,自己其實也不是,就是拿這些文章換點錢罷了。
對此他沒有道德潔癖,餓急了大熊貓都能吃,這才哪兒到哪兒。
隻要彆真當自己是大文豪就行了。
山崎太太接過夏川櫻遞來的一張名片大小的卡紙,上麵印著粉色櫻花——這是少女國中時收集的,小女生總是愛這些漂亮的玩意。
隻是後來就被遺忘了。
這張卡紙上,有娟秀的字跡寫著的一首短歌,山崎太太下意識地念了出來。
“隱約雷鳴,陰霾天空,但盼風雨來,能留你在此……好,好美的句子!”
正是因為喜愛文學才去書店當店員的山崎太太,瞬間就被吸引住了,一雙桃花眼都亮了起來。
“這是櫻醬你寫的嗎?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