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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您沒事吧?正往垃圾桶裡投擲剩菜飯的服務員看到了, 趕緊上前用拎著抹布的手扶了他一把, 瞬間在總裁大人雪白的襯衫上印了個黑手印。
張臣扉撐著洗手台擺擺手, 沒有計較服務員弄臟他襯衫的問題,撩一把冷水衝了衝臉, 瞬間清醒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發呆片刻, 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轉身快步走回包間,在門外聽到裡麵的笑聲。
你倆結婚都七年了,咱們這還是頭一回見麵。
來來,咱們走一個。
我不能喝酒, 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清清朗朗的聲音,正是他那嬌貴的小妻子, 萬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大少爺。此刻, 正和他高中的兄弟mdash;mdash;一個保安、一個片兒警、一個剛出獄的混混 , 相談甚歡。
這個世界有點魔幻。
好好好,來來
砰!張臣扉一把推開門,抓住焦棲的手腕,把人拽了起來。
扉哥,怎麼了?毛毛見他臉色不對,也跟著站起身來。
張臣扉緩過神來, 尷尬一笑:我有點急事, 得先走。飯前已經結了, 下回再聚。說完,就拉著小嬌妻走了。
留下三個兄弟一臉呆滯。
扉哥這是咋了?毛毛問在場唯一具有偵查分析能力的片兒警同誌。
該不會,聽到嫂子就是焦炎那句話了吧?強子咬了一口烤串,弱弱地說。
毛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強子沒吃完的烤韭菜給振飛了:所以他還真不知道替身就是校草?哇!
焦棲被張臣扉拉著去了停車位,剛被按到副駕駛上,又被拽了起來。
你開車。喝了點啤酒,遵守交規的總裁還是把駕駛位給了小嬌妻。
焦棲仔細看了看張臣扉的表情,得到他不耐煩的瞪視和一句惡狠狠的命令,便不再說什麼,開車回家。
張臣扉語氣不大好地說了一句回彆墅,就不再理會小嬌妻,轉過頭去看窗外。心中盤算,彆墅人多,炎炎應該不好意思當眾揍他。
哎,這可怎麼辦哇!
焦棲起初沒發現有什麼不對,腦殼壞掉的總裁大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路上偶爾轉頭看他,發現張大*在掰手指頭,頓時眯起了眼睛。
張大*在數自己乾了多少要挨揍的事。事後給焦棲喝可樂說要避孕,逼著人家穿校服py,還說炎炎喜歡吃椒鹽排骨挨揍就挨揍吧,反正也不是沒有挨揍過,這都好辦。問題是,暗戀那個事要怎麼解釋?
隱藏多年的秘密就這麼被掀了底兒掉,還把焦棲帶來見高中同學。也不知道那三個王八蛋跟炎炎說了什麼,焦棲大概已經知道自己以前是個混混了。這讓他有一種脫了褲子在大街上走秀的崩潰感。
回到彆墅,張臣扉很有些低落,連總裁範都忘了裝,像一根蔫了的蔥,坐在沙發上低垂著腦袋。
焦棲在斜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抱著手臂看他:來說說吧,你心裡的那個白月光,到底是誰?
我不都告訴過你了嗎?
那是迪奧middot;張先生的劇本,不是你,張臣扉。最後那個名字,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總裁大人猛地抬頭,對上小嬌妻冷厲的眸子,什麼低落都拋到了腦後,陷入了完了完了的無限循環裡。被老婆看出來自己恢複了,張臣扉順勢耍賴:你也說了,那是迪奧middot;張的劇本,那都
我記得你提過,上學的時候有個喜歡的人。你從來沒說他是誰,錯亂的時候,是不是把那個人和我的舊名字弄混了?焦棲冷著臉,擺出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架勢。
如果他不是衝動之下看了地下室的東西,這會兒大概已經拉著張大*去民政局離婚了。
哎,不是事情怎麼是這個走向?
還說他在床上沒我這麼浪,嗯?我在床上一直都是這個風格,你還跟誰上過床?
我不是,我沒有!
解釋不清的總裁大人被扔去了客房睡,抱著枕頭可憐巴巴地站在主臥門口拍門:寶貝,你聽我說。
屋裡沒有動靜,不管他說什麼都不開門,張臣扉隻得垂頭喪氣地去客房。那還是前幾天他交代管家收拾的,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看什麼看,沒見過被媳婦扔出來的?威嚴的目光掃過角落裡偷瞄的傭人們,眾人立時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