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客房冰涼的床上,回想自己悲慘的前半生,從媽媽過世的傷痛,想到自己考上q大卻聽說炎炎出國的失落,再想到聽說焦炎被家裡逼著相親的焦急,最後回到今天晚上吃的烤串
烤串!
蹭地一下坐起來,張臣扉拍拍腦袋,快步跑去廚房,下了一碗清湯麵。
炎炎,出來吃碗麵再睡。你晚上沒吃東西,明天該胃疼了。敲敲主臥的門,裡麵沒反應,張臣扉歎了口氣。
你把麵吃了,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幾分鐘後,穿著睡衣的焦棲坐在飯桌前,呼嚕呼嚕吃著老攻給煮的清湯麵。
張臣扉去地下室拿了本卡通封麵的相冊,像是考了零分等著家長簽字的小學生,滿臉不好意思地遞給了焦棲。
焦棲看著耳朵發紅的老攻,突然又心疼起來,他還病著,自己跟他置什麼氣。
我沒跟彆人上過床,那是跟著劇本胡謅的。咱倆剛好上那會兒你是挺矜持的,每次上床我都差點沐浴焚香了我就喜歡你浪的樣子,嘿嘿
焦棲:
還是打一頓的好。
張臣扉嚇了一跳,頓時把總裁的事給忘了:怎麼了?胃疼了嗎?
沒事。焦棲緩過一口起來,虛弱地擺擺手。
他以前胃不好,剛結婚的時候經常犯胃病,時不時疼出一身冷汗。張臣扉為了他,專門去學了煲湯、煮粥,硬是把這胃給養好,基本不再犯了。隻是如果吃飯不及時,或是喝酒、吃辣的,還是會難受。
昨天晚上又沒吃飯,還空腹喝酒。
張臣扉摸摸他發白的小臉,心疼不已,下床去給他做飯。兩腳剛塞進拖鞋裡,忽然感覺到焦棲在盯著自己看,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怎樣狐疑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堅強地凹了個造型,邪魅狂狷地轉回身,將小嬌妻塞回被窩:在我回來之前,不許離開床。
說罷,宛如帝王登基般大搖大擺地下樓去。閃身躲進廚房,狠狠搓了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原地抖了抖。剛才的台詞實在是太羞恥了,說的時候爪子都是麻的。
三天沒做飯,家裡就有些冷鍋冷灶的淒涼感。好在阿姨每天都來打掃、補充菜品,隨時都能開火。這時候做複雜的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用帶壓力裝置的電飯煲快速煮一鍋白粥。
把米扔進鍋裡,盤算了一下冰箱的存貨,拿出需要解凍的材料出來放進微波爐轉。一切就緒,等粥煮熟還需要半個小時,就先倒了一杯溫水把許久不用的胃藥找出來。
這胃藥是膏狀的,飯前吃。
回到樓上,焦棲已經洗漱完了,但身體太累,又趴回床上,懶洋洋地不想動。
空調對著他的脊背呼呼吹,張臣扉想給他蓋被子,但霸總的人設不能崩,乾咳一聲,在那圓潤挺巧的地方拍一巴掌:這麼撅著,是想咳,是想勾引誰,嗯?
啊啊啊啊!大|*先生用腳趾頭使勁抓了兩下地毯。
深吸一口氣把小嬌妻抓起來,逼他吃藥。
焦棲乖乖把藥吃了,任由總裁大人把自己當二級殘廢抱回被窩:呦,想起來了?
什什麼?總裁腳下打滑,說話開始結巴。
日夜相對了七年的人,翹翹尾巴就知道他要作什麼妖,打從醒來第一句焦棲就聽出來了。危險地眯起眼:你說咱們先算哪個賬呢?不如先說說,你都帶了什麼情人去過公司,迪奧middot;張先生?
咚!總裁把懷裡的小嬌妻扔回床上,麵無表情地挪開些許,回身,一頭戳進枕頭堆裡,裝死。
裝死就能不挨打了嗎?
我用名字發誓,絕對沒有乾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的名字有信用值可言?張,大,*!
嗷嗷嗷!
張大|*這個名字是有由來的。
當初兩人相親,約在了一間頗有情調的法國餐廳,燭光搖曳中,年輕俊美的總裁遞上來一張黑色燙金的名片。
極簡的工業風設計,寫著簡簡單單的名字和聯係方式,輕輕地擺在桌麵上。焦棲伸手去接,那推名片的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沒有離開,牢牢地按著名片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