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有不少米糧,眼下吃飯的人少了,這些米糧足夠二人吃上半年的了。
吃過早飯,二毛拿起
钁頭鐵鏟趕去東山挖坑,南方的冬天並不冷,得趕緊把二師叔埋了,再拖就招蒼蠅了。
辰時,二毛自東山回返,喊來黃七與他一起將二師叔自大殿的廢墟裡抬了出來。
實則他自己也能將二師叔背出來,之所以喊黃七過來,主要是讓她幫忙尋找二師叔的那件隱身法寶,這東西二師叔已經用不上了,隨他一起埋了著實可惜。
不過二人找了半天也沒找著,二師叔隨身物品並不多,挨個試了,都不是。
翻找無果,二毛隻能作罷,也許那件可以隱身的法寶被二師叔留在了房間裡,先把他埋了再找吧。
由於沒有現成的棺材,二毛隻能將二師叔的鋪蓋竹席搬了出來,將他給裹了,最後發現二師叔腳上沒鞋,便回大殿繼續翻找,很快找到了二師叔生前穿的那隻鞋子。
拿起鞋子的瞬間,二毛便察覺到這隻鞋子比尋常的鞋子要重,略一端詳便發現了端倪,原來鞋底有個夾層,裡麵有枚黃色的鱗片。
二毛一手拿著鞋子,一手拿著鱗片走出了大殿,“哎,這鱗片是什麼東西身上的?”
黃七正在陰涼處坐著,聽得二毛說話,轉身回頭,“人呢?”
“你看不見我嗎?”二毛隨口問道。
“看不見,”黃七搖頭,“什麼鱗片,你從哪裡找到的?”
“他藏在鞋裡了,”二毛快步走近。
黃七雖然看不見二毛,卻能聽到他的腳步聲,“老頭的隱身法寶趕我這件差遠了,隻能隱身,隱不了聲音。“
二毛來到黃七身邊,將那片鱗片放到了地上,鱗片脫手的瞬間,他便現出了身形,“你看看這鱗片是什麼動物身上的?”
黃七隨手拿起了鱗片,二毛本以為她也會隱去身形,但不知為何,他仍能看見黃七,“我怎麼還能看見你?”
“這東西可能隻對你們有用,”黃七拿著鱗片對光端詳,“應該是穿山甲頭頂那塊甲片,有些年頭了,被打磨過,上麵還雕刻了一些奇怪的線條。”
“肯定有年頭了,”二毛說道,“這東西不是二師叔淬煉的,而是玄雲宗老輩兒傳下來的。”
嫌棄此物曾被二師叔藏在鞋裡,黃七便隨手將其扔給了二毛。
二毛伸手接過,隨即又隱去了身形。
試了幾次,很快找到規律,這東西隻有觸及到皮肉才會起效,隨便隔著點兒什麼就不能隱身。
玄雲宗的宗主埋在西山,其他弟子埋在東山,墓地離的挺遠,二毛知道放置雜物的庫房裡有幾輛獨輪車,便推出一輛裝上了屍體。
山路難行,黃七自前麵拉,他自後麵推,折騰到中午時分這才將二師叔給入了土。
二毛本想為父親打副棺材,斟酌過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白虎和子許的長眠之地離山外很遠,就算做了棺材也運不進去。
本想利用碎裂的丹爐熔鑄一口銅箱,卻苦於沒有爐具。
此前三人自西山祖陵帶回了一口銅箱,那口銅箱倒是沒壞,奈何隻有一尺見方,太小了。
正發愁,突然看到床頭放著兩個大金塊兒,這是黃七自西荒帶回來的,拿到手裡掂了掂,足有十幾斤重。
想到大殿和偏殿的立柱都是上好的楠木,二毛立刻有了主意,辛苦數日,終於做好了一口大箱子,楠木包金,精美華貴。
去到白虎和子許的長眠之地,果然發現有祭奠痕跡,不消說,南荒那些人曾經來過。
下葬之後,二毛再度三跪緬懷,九叩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