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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之前不是說不能去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黃七隨口問道。
二毛沒有回答黃七的話,而是出言問道,“昨天那些人都是我的仇人,我卻殺雞篩酒的伺候他們,我是不是很沒骨氣?”
“你臉皮一直挺厚的,這怎麼突然開始要麵子了?”黃七笑問。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二毛說道。
“知道自己是誰就開始要麵子了?”黃七還在笑,“你是感覺丟你自己的臉呢,還是感覺丟了爹娘的臉?”
二毛閉目歎氣,沒有接話。
黃七收起笑容,正色說道,“你可千萬彆死要麵子活受罪,你給他們做飯也沒什麼丟人的,他們讓你幫忙,你敢說不嗎?再說了,我看他們對你也挺客氣的,他們可都是大官兒,眼珠子都長在頭頂上,對你這麼客氣,他們是不是也應該感覺丟臉?”
見二毛依舊不開腔,黃七繼續勸道,“說實話你真的挺聰明的,但你還是太小,很多事情想不開,你現在忍辱負重是對的,等以後長能耐了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二毛聞言緩緩點頭。
見二毛情緒多有好轉,黃七急忙趁熱打鐵,“你自己也說過你現在還不能是夏玄,隻能是李二毛,你既然是李二毛,就得做李二毛該做的事情,而且他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如果你的言行舉止跟以前不一樣,他們就會有所察覺的。”
“嗯。”二毛再度點頭。
“你想事兒一直挺全麵的,”黃七說道,“怎麼突然犯糊塗了,你隻是給人家做了一頓飯,卻通風報信壞了人家的大事兒,沮喪的應該是他們才對,你耷拉著臉乾嘛?”
“也對哈。”二毛臉上有了些許笑容。
“就是,”黃七笑道,“開心點兒,彆唉聲歎氣的跟個怨婦一般。”
“你才是怨婦呢。”二毛隨口反駁。
黃七隨即麵露哀怨,扭捏作態,“啊,妾身對你情深一片,奈何妾有意,郎無情,啊,我好怨哪,啊,我不活了……”
二毛咧嘴皺眉,抬腿就是一腳,“死一邊兒去,彆在這兒惡心我。”
“哈哈哈。”黃七得意大笑。
二毛翻身坐起,披上衣服,“不跟你鬨了,我燉豬頭去。”
黃七跟著二毛去了廚房,她吃素,跟著二毛去廚房可不是為了吃豬頭,而是想喝裡屋的米酒。
二毛自灶前燒火時,黃七就端著酒碗坐在一旁,外麵下著雨,廚房裡溫暖且溫馨。
“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二毛說道,“過完年我出去一趟。”
黃七知道二毛想出去做什麼,“你想去就去吧,他把你養大也不容易,到時候給他買副好壽材。”
“他用不著棺材了。”二毛悵然。。
“用得著,”黃七說道,“他跟子許一樣,體內都有劇毒,他們的屍體是不會腐爛的。”
二毛聞言喜不自勝,“真的?”
“當然是真的。”黃七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二毛歡喜非常,實則他此前不想去那龍柏樹下,感覺時機不到隻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不忍心看到姬有德腐爛的屍身,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他感覺姬有德應該隻剩白骨了,這才有了過去為其撿骨入殮的想法。
二毛開心,黃七也跟著開心,“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你馱我去?”二毛問道。
“你能不能彆總惦記著騎我?”黃七瞅了二毛一眼。
二毛嘿嘿一笑,低頭繼續燒火。
下雨天吃豬頭,舒服又愜意,不過二毛的飯量不大,隻吃了一點兒,剩下的繼續在熱湯裡泡著,每天燒開一次,可以保存好幾天。
大年三十,二毛開始為出行做準備了,驢槽子倒滿草料,豬和雞都是放養的,不用給它準備太多豬食。
就在二毛在驢棚裡忙碌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二毛,你在嗎?”
突然出現的女人聲音讓二毛猛的一愣,這聲音不是黃七的,也不是雲裳的,但隱約有些耳熟,之前肯定在哪裡聽到過。
聞聲出來,隻見廣場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是闊彆已久的裴一帆,女的則是當日舉薦自己來玄雲宗的羋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