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也就是離開青山莊後的第三天。
以為入夜才會被帥大叔敲暈,夾在腋窩或者扛在肩膀像麻袋一樣上山,可事實並不是這麼簡單。
一大早就出發的隻有景春熙和景逸,連七月和九月都被留在了宅子裡,都不讓出門。
兩人騎一匹馬,去往的方向是南門,官道直走四十裡,然後就拐往西麵的大山方向,羊腸山路又走了起碼十幾裡,終於在一處遍布叢林的山窩下潛伏下來。
“這裡已經是伏波嶺,但是彆院還得再上去十幾裡。”景逸說。
不遠處開辟有一條可容一輛馬車行走的山路,修整得還算平整,而且路上車轍的痕跡不少,跟他們行走的羊腸小路截然不同。
停下來吃幾口乾糧,就被景逸勒令就地休息,隻得了一塊小小的破墊子,景春熙就席地而眠,而且是真的睡著了,她累,兩邊大腿還是很痛。
也幸虧身上帶了防蟲藥,蛇蟲鼠蟻都沒有近身。
她是被顛簸著震醒的,以為真的被夾在腋窩裡。
誰知睜開眼睛差點大呼“救命”出聲,但是被某人狠狠地捂住了嘴巴然後馬上放開。如鷹一般的眼刀衝她劈過來,口型直接威脅:想死嗎?
好嚇人。
實在怪不得景春熙膽子小,而是因為她發現自己身體是懸空掛著的,她被景逸用一根布條綁在身上,完全是被抱在某人的懷中。
而景逸的四肢正掛在馬車的車底,車軲轆還在不停地轉。也幸虧她是被掛在某人胸前的,實際真正懸空著的另有其人,所以還算有點安全感,起碼脊梁不會跟地板親密接觸。
她動都不敢動,生怕由於自己的過失導致兩人暴露,兩人如果掉下去不堪設想。
隻是不明白帥大叔綁她前為什麼不先把她弄醒或是直接把她迷暈,這樣好歹讓她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