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戰兢兢的心情沒維持多久,貼著車底感覺都沒走多遠,拐個彎車隊行進速度放慢的時候,就被帥大叔拎進了空空如也的車廂裡。
透著車簾往外麵看去,景春熙才發現外麵天已經開始黑下來,後麵幾十輛馬車居然都沒點馬燈,一個個趕馬車的人都神情肅穆,脊梁挺直,看衣著應該不是鏢師而是護衛。
上車後景春熙才活動了一下全身,扭扭肩膀脖子的時候感覺後頸部一陣疼痛,生氣:“你劈暈了我?”
景春熙咬牙切齒,聲音幾乎全靠口型,那人聽出來了也沒否認。居然衝她顯露出狼外婆般的姨母笑,依然用口型回應她:“不然呢?”
但這個時候不是爭辯孰是孰非的時候,景春熙隻能吃啞巴虧,比起被劈這一刀,她寧可是被迷暈的。
幾包藥粉塞到景逸的手掌上,景春熙還把它們分成兩堆,指著上麵的字讓帥大叔認真看,這是她早就準備好的藥粉,迷藥還是毒藥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隻要是會認字的人都可以區分。
景逸顯然並不相信她,可能也認為這是雕蟲小技,指指自己的腰袋示意已經帶了。
“大舅舅給的。”這話景春熙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比起他口袋裡的,景春熙還是更相信空間出品。
果然一提到大舅舅那人就老實了,恨不得請春熙多說幾句,還一副想要問她點什麼的表情,景春熙根本就不回應他。
所謂的六次盤查五次都朝車隊開了綠燈。唯一的一次盤查是在彆院門口,那時候她和景逸早就下車隱進了森林裡。
景春熙被夾在腋窩裡飛了一小段,才呼吸了幾口深山裡的新鮮空氣,腳板就著了地。
麵前就是九尺高的彆院圍牆,選了個位置,但是景逸似乎並不急著翻牆,而是不緊不慢從胸口掏出隻有小指那麼粗、最多兩寸長的竹笛,放在嘴裡用力一吹,但是並沒發出景春熙預料中三長一短的哨聲,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惹的景春熙還以為他那哨子是壞的,正想嘲笑他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時候,景逸身邊已經落下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落下來的。
兩人都是夜行服,也是身量極高,身材瘦的跟竹竿似的,眼神卻還是銳利如鷹。
景春熙終於知道外祖父、大舅舅和大郎哥練不了輕功的原因,實在是身材嚴重限製了他們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