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鑫辯解道:“我絕對不是偏見,我不知道亞傑跟這些單位的關係,反正我是不搭理他們,我就曾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們的記者,照相,不要有華建的人影,背景也不行,不許他們出現在咱們的報紙上。”
“這一點我跟你一致,這些央企老子們都是鼻孔朝上,的確不好打交道。”張亞傑卻出乎意料地跟辛鑫的意見一致。
荊濤又怎能不明白張亞傑的用心,他是在消除辛鑫對剛才他那句話的疑慮。
“行啊,那咱們在保證正常工作運作的同時,也要開始謀劃宣傳周的事了……”
下班的時候,荊濤接到了多多打來的電話,他們已經平安到家了,荊濤再次囑咐他彆惹父母生氣,小心回家揍他。
荊濤看了看表,他不知道鄭玉德從省裡回來沒有,更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展的。他下意識上網打開了省政·協官網,意外發現,副主席邢文輝的名字不見了。
荊濤的心立刻緊張地跳動起來。
從昨天那位老板交出優盤到現在,也就是不到二十個小時的時間,一位高高在上的,他的名字就這樣公開消失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一個高官跌落的過程,更覺仕途的殘酷,真應了那句話,當官也是高危職業!
近十來年,許多曾經被萬眾仰望的人都落馬了,作為萬眾中的一份子,荊濤也跟大家一樣拍手稱快,但這樣近距離地幾乎是親眼見證一位高級領導落馬還是第一次。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送父母和弟弟去高鐵站的途中,父親一再叮囑他的話:咱家祖祖代代都是貧農,到了你這一輩,出了個當官的,雖然官不大,足以光宗耀祖了,作為父親甚至祖宗們,都很知足了,不圖你官當多大,隻希望穩穩當當彆犯錯誤,犯錯誤就是給祖宗的臉上抹黑,給父母臉上抹黑,要給你弟弟做個好的榜樣。
想著父親的話,想著網頁上消失的那個人名字,他撥通了羅炳義的電話。
很快,話筒裡傳出羅炳義那特有的低沉的聲音:“有事嗎?”
“嗯。”
“說。”
永遠都是這樣簡潔、明了。
“那個……清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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