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他們都收到了毛紀和謝遷等人的密信,讓他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考成法的實施,於是嚴嵩宣布考成法之後,無數官員紛紛來到嚴嵩的衙署,聯名抗拒考成法。
“嚴大人,我等都是這麼過來的,曆朝曆代也沒聽過什麼考成法,嚴大人這不是在瞎折騰嗎?”
一個江南省從三品的官員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
他的身後站著無數官員,這才是他敢於和嚴嵩正麵硬剛的底氣
。
“考成法並非嚴某得意思,乃是朝廷的旨意,南直隸早一步先行實行了考成法,事實證明,完全是行得通的,張大人,你這般做派,莫非是要和朝廷和陛下作對不成?”
如今的嚴嵩可不是幾年前的嚴嵩,自然不會被眼前的局麵給唬住,他看著為首的那個官員,痛斥道。
那人聽到這話,又被嚴嵩的氣勢所懾,頓時氣息一窒,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嚴大人修要顧左右而言他,南直隸是南直隸,江南省是江南省,這個勞什子考成法能在南直隸實行,不代表適合江南省。”
另外一個官員站了出來,說道。
“哦?那究竟是哪裡不適合江南省,本官倒是想好好聽李大人說出個所以然來。”
嚴嵩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道。
嚴嵩並不是孤軍奮戰,這些官員圍攻嚴嵩衙署的消息傳開之後,無數站在嚴嵩這邊的官員紛紛趕來,和江南一係的官員展開了口水大戰。
到了最後,雙方的官員哪還講什麼道理,根本就是在罵街。
這場辯論最終無疾而終,考成法仍然要繼續實施。
不過江南一係的官員卻不準備按照考成法去做,他們準備集體給嚴嵩點顏色瞧瞧,同時這些官員紛紛寫奏疏,彈劾嚴嵩的種種罪名。
這些奏疏如同雪花一般,飄向京城,進入內閣。
“最近彈劾嚴惟中的折子突然多了這麼多。”
內閣衙署,楊一清看著案牘上的奏折,略帶調侃道。
這種局麵他早就預料到了,隨著考成法的實行,那些官員能坐的住才是咄咄怪事。
“那隻能說明嚴惟中不得人心,胡作非為。”
毛紀冷哼一聲道。
“毛大人這話未免有失偏頗,你我都知道,這些彈劾嚴大人的奏折,不過是因為嚴大人在推行考成法罷了,當初南直隸試行考成法的時候,彈劾陽明先生的折子還少嗎?”
楊慎瞥了一眼義憤填膺的毛紀,冷笑道。
“楊大人此言差矣,嚴惟中如何能和陽明先生相比?更何況南直隸推行考成法是對是錯,猶未可知。”
毛紀絲毫不讓道。
“好了,兩位不必爭吵了,選出其中一些有代表證的奏折,呈到禦前即可,嚴惟中有沒有錯,還得經過朝堂論斷。”
謝遷如同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句廢話都懶得多說,不過一旦說了話,其他人都還是很尊重他的意見的。
“那就擬票吧。”
楊一清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