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留你吃頓飯的,咱爺倆多少年沒見了,老夫有一肚子話想對你說,不過你說得對,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
楊夫子有些不舍道。
周楚回到家中之後,又讓人將陸煒叫了過來,還把休沐在家的陸炳也叫了過來。
“衡器,有什麼安排嗎?”
陸炳比陸煒更了解周楚,他很清楚周楚從不會做多餘的事,此時將自己兩兄弟都叫了過來,肯定是有事。
“禮部侍郎楊廉,聯合了很多人,想要趁著文心接親的時候,對新娘子動手。”
周楚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什麼!”
陸煒聽到這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倒是陸炳,跟在皇帝身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聽到這話,雖然有些驚訝,仔細想想,卻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為何這麼做?這些文官不是最擅長在官場上做文章嗎?為何會采取這麼蠢的方式,這樣的話,豈不是給我們把柄?”
陸炳有些不解道。
陸炳的想法不無道理,按照正常邏輯,這些文官用這種方法,簡直是昏了頭,和錦衣衛玩臟的,如果是以前,文官掌權的時候,他們這麼做倒也無可厚非。
但現在文官集團早已今非昔比了,錦衣衛在整個京城的權勢可以說如日中天,這些人卻用這麼蠢的一種方式試圖惹怒周楚這位錦衣衛指揮使。
惹怒?陸炳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了周楚。
周楚看著陸炳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明白了,點了點頭。
“沒錯,他們這麼做並不是真的要對新娘子如何,而是對我的試探,他們想看看我是不是還像之前那般橫衝直撞,什麼都不怕,還是說經過了這次刺殺,膽子變小了,隻要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事了。”
周楚說道。
陸炳聽到這話,突然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原本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此時豁然開朗。
“之前你一直不離開張家村,就是要給他們造成你怕了的錯覺?”
周楚點了點頭。
“沒錯,正所謂敵在暗我在明,隻有讓這些人都浮出水麵,或者認為時機合適了,他們才會徹底暴露,也就好清算了。”
周楚說著將旁邊的水蜜桃拿了兩個遞給陸炳和陸煒一人一個。
陸煒一臉懵逼地接過周楚手中的水蜜桃,對於自己大哥和二哥的對話,他聽的雲山霧罩的,不過總算聽出了一點有用的,那就是大婚的時候,楊苒不會有什麼危險,二哥和自己說這話,隻是讓自己做好心理準備罷了。
陸煒也是心大,心想有大哥二哥在,天塌不了,於是就在一旁放心了啃起了水蜜桃。
陸炳卻不像陸煒這麼樂觀,陸炳看到的更多。
“這些人清算了一批又一批,什麼時候是個頭。”
陸炳歎了口氣道。
“我們錦衣衛,乾的就是這個,不過倒也不必過於擔心,等到書院之中的第一批學生入仕之後,就會好很多,我現在正在掘他們的根。”
周楚智珠在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