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虎賁軍和玄武軍這兩支強的離譜的軍隊都是出自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手。
論經商,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入仕之前,已經在京城賺了很多錢,無論是雲桂坊還是醉仙樓,任何一個,哪怕對朱顯榕這種藩王世子而言,也是極其誇張的斂財機器。
朱顯榕和沐雲萍越是了解周楚,就越是對這位老師佩服的五體投地,周楚會的每一樣,似乎都能做到極致,而他們,能將其中一樣學個三四成,就已經是奢望了。
特彆是在周楚向朱顯榕講了做多和做空的概念之後,朱顯榕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為了方便朱顯榕理解,周楚還特地將之前楚璃在江南做空生絲的案例拿出來講了講。
朱顯榕聽完之後,直拍大腿,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對這其中的巧妙之處,忍不住拍案叫絕,如此巧妙的方法,他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的老師是如何想出來的。
至於沐雲萍,周楚則讓她自己看自己以前寫的兵書,這兵書結合了很多東西,包括練兵實紀和紀效新書,還有後世特種兵的一些訓練方式。
沐雲萍看到這本兵書,如獲至寶,雖然兵書沒有任何名字,她卻看的如癡如醉。
“少爺,醉仙樓有人鬨事,好像是閣老毛紀的兒子。”
初六一路小跑來到周楚麵前道。
周楚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是時候收網了。”
周楚說著看向了一旁的沈煉。
沈煉頓時會意,帶著隱藏在周府的部分錦衣衛直奔醉仙樓而去。
“睜大你的狗眼,這位可是毛二爺,如今整個京城,誰敢惹毛二爺?”
楊讚作為毛壽的狗腿子,自然要為他出來壯聲勢,他指著孫強,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道。
“今日本大爺不止不會賠你這個錢,你們醉仙樓惹了我,這事可不能這麼善了,我一句話能讓你們開不下去。”
毛壽色厲內荏道。
“是嘛?誰這麼大的口氣?本官倒要看看。”
沈煉帶著錦衣衛來到了眾人麵前,看著眼前醉眼朦朧的毛壽和楊讚,滿臉調侃道。
“你是誰?敢和我這麼說話?區區一個錦衣衛百戶,誰給你的狗膽?”
毛壽看著沈煉身上獨屬於錦衣衛百戶的衣服,一臉不屑道。
“本官接到醉仙樓掌櫃的報案,說你等打碎了醉仙樓的酒杯,不止不賠錢,還大放厥詞,可有此事?”
沈煉沒有搭理毛壽的話,而是反問道。
“大人,這件事是誤會,毛二爺喝多了,這錢我們肯定會賠的。”
一旁的官員滿臉苦笑道。
他們此時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沒事請這兩位紈絝子吃什麼飯,現在好了,事辦不辦得成不知道,肯定是惹了一身騷。
這醉仙樓背後的東家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周楚啊,雖說明麵上周楚已經撤出了醉仙樓的份額,但誰都清楚,醉仙樓和周楚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毛壽得罪醉仙樓有沒有事他們不知道,但他們多半是會有事的。
“給個屁?今日醉仙樓還得賠給本大爺錢,不然這事不能了。”
毛壽此時喝了酒又上了頭,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直接粗暴的打斷了此人的話。
“看樣子孫掌櫃說的沒錯了,諸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煉說完這話揮了揮手,跟在沈煉身後的那些錦衣衛直接上前將毛壽等人按住,根本不給他們反抗的機會。
閣老毛紀的二公子毛壽,以及禮部侍郎楊廉的公子楊讚被錦衣衛的人抓了,關進昭獄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前因後果很快被傳了出去。
“指揮使周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他不怕得罪毛大人嗎?”
兵部的一個官員此時正在和好友小酌,聽到這個消息,滿臉不解道。
“那醉仙樓本就是周大人的產業,這毛壽在醉仙樓鬨事,周大人要是什麼都不做,以後整個京城,誰還把他放在眼裡?”
一旁的好友說道。
“那倒也是,隻是如此一來,恐怕周大人就不好跟毛大人交代了,如今的毛大人,可謂是權勢滔天啊。”
兵部官員感慨道。
毛紀和楊廉自然也都得到了這個消息,毛紀覺得這件事自己出麵不合適。
“你去給告訴方震,讓他問一問這個周衡器,到底想乾什麼?”
毛紀看著自己的管家,不怒自威道。
如今的毛紀早已不是一個月前的毛紀,這一個月的時間,毛紀在京城可謂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種感覺讓他無比沉迷,同時也讓他的野心空前的膨脹。
對於內閣首輔的位置,他是勢在必得,至於錦衣衛指揮使周楚,早已不被他放在眼裡了。
管家聽到這話,不敢怠慢,急忙來到楊廉府上。
“楊大人,我家二爺和令公子的事,你可知道了?”
管家見到楊廉之後,問道。
“我也是剛知道,這個周衡器,做事就是不知深淺,就算那醉仙樓是他的產業,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商量?這麼做,將老師的顏麵置於何地?”
楊廉義憤填膺道。
“我家老爺說這件事你去處理,他不好出麵,該怎麼處理,楊大人應該有數吧?”
毛府的管家看著楊廉,說道。
“本官一定會妥善處理的,定讓那周衡器得到教訓。”
楊廉冷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