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友根道:“可,據我們目前已經掌握的情況看,並非如此。你們村上,已經有兩個人願意出來作證,分彆是白國華、陸翔。”
白國華就是那個金項鏈青年,目前正在縣醫院;陸翔,就是那個黑胖子,是白國華的手下。在這個村院子裡,蕭崢跟他們都交過手。這兩個人,以前都是聽白大康的。這會兒,趙友根說白國華和陸翔願意作證,白大康是不相信的。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出來作證。”白大康胸有成竹地道,“你肯定是弄錯了。”
趙友根也不多說,他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然後按了“免提”鍵,說:“你聽著吧,我這就給白國華打電話。”
“喂!”沒一會兒,對方接起了電話,正是金
項鏈白國華的聲音,“趙警官您好啊,一個多小時前,你不是才找過我嗎?現在又有什麼吩咐啊?”
白大康聽了眉頭抽了抽,看來之前這個民警真的去找過白國華了。
趙友根說:“白國華,之前我向你了解白大康騷擾他手下女村官的事情,你說願意出麵作證,現在也沒有問題吧?”白國華在電話裡說:“沒有問題啊。白大康在吃飯的時候,經常讓女村官李黎作陪,平時也經常動手動腳,對了,那次農業局乾部撩李黎裙子的時候,我也在場。那次白大康還讓我買的單……”
“白國華,你這混蛋,你要害死我啊!”白大康惱羞成怒,就要來抓趙友根的手機。
趙友根手下的民警,上前推了白大康一把:“你乾什麼?趙警官的手機,是你這種敗類可以碰的嗎?”白大康往後倒退了兩步,神情沮喪。趙友根又道:“還有那個黑胖陸翔,也願意作證,要不要我也給他打個電話,讓你聽聽?”
白大康朝周圍的人看看,自己已經夠丟臉的了,給黑胖打電話,無非就是讓自己再丟一次臉。白大康道:“不用了,我也不想聽。”趙友根道:“關於那次撩女村官裙子的事情,我們也會把有關情況提交給縣公.安局,他們會對縣農業局有關乾部進行調查!好了,白大康,你現在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白大康哀求道:“可是,今天是我老母的生日,我說好陪她吃麵的。”趙友根毫不通融:“那就把你老母也帶上,一起去派出所吧。”白大康差點快哭了:“這怎麼行啊?老人家聽了,說不定就背過氣去了,我可不想讓我老母親在生日的時候出點什麼事啊。”
白大康儘管在村裡胡作非為,但還是怕他老娘的。所以,人有時候真有兩麵性。這時候,另外一個村乾部說話了:“今天真的是白書.記家老母親的生日。”
蕭崢覺得差不多了,該自己出馬了。他走上一步,給趙友根和年輕民警都遞了根煙:“趙警官,還有這位年輕警官,我們能不能到旁邊商量一個事?”
白大康見蕭崢幫助說話,心裡感激,忙上前給趙友根、年輕民警和蕭崢都把煙給點上。蕭崢和趙友根、年輕民警走到了旁邊去商量。
白大康瞧著他們,心裡惴惴不安,他要是被公.安認定騷擾女村官,這個村支部書.記肯定是當不成了,關鍵是乾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圖一個晚年無憂嗎,若真的被定為騷擾,彆說養老保險,說不定還要被拘留,那就不僅是錢的問題,臉都要丟儘了,以後還怎麼在村上混啊?
白大康這時候真希望蕭崢能幫他一把,隻要讓他不被民警帶走,讓他做什麼都答應。
白大康看蕭崢和趙友根、年輕民警在旁邊說話,時而緩和,時而爭論,時而紅臉、時而笑起來。白大康還是暗暗感激蕭崢,感覺他一直在幫助自己爭取。
過了好一會兒,蕭崢才回過來,他走到白大康身旁,說:“大康書.記,我跟你到辦公室說。”白大康連連點頭:“好好,蕭委員。”
到了白大康辦公室,蕭崢在沙發中一坐,道:“白書.記,我今天死乞白賴,終於說服這兩個民警不帶你走了。”白大康一聽,大喜:“謝謝蕭委員,謝謝蕭委員。”
蕭崢說:“我跟他們說了,現在鎮上要推進中心工作‘富麗鄉村建設’,這個事情縣.委縣政府都很重視,你是村支書,現在把你帶走了,這個事情就得停下來。”
白大康一聽,忙道:“對對,‘富麗鄉村建設’是最緊要的工作,一定不能停下來。蕭委員,隻要不把我帶走,接下去,我一定好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