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在一旁聽了,心裡那叫一個不舒服!他往後悄悄地退出去,儘量不讓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打算就這麼悄悄地溜走,要是李部長、王會長記起來,到時候再說。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退到急診室門口,便聽到蕭崢道:“張醫生,葉秘書長已經沒事了!你剛才不是說,周醫生根本解不了這種毒嗎?現在,你有什麼說法?”周木雲、蘇夢瀾不會跟張桓計較,但是蕭崢要替周醫生討回公道!
本想溜號的張桓隻好站住了腳步,有些結巴地道:“這個……可能是湊巧……”張桓怎麼都不可能承認周木雲的醫術。但是,這也讓他信口開河、心胸狹隘的人品,暴露在眾人,特彆是李部長、王會長的麵前!蕭崢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他又道:“現在是不是該去你的房間,看看你用過的那些針了?葉秘書長可是在經過你治療後,突然之間倒地抽搐的,之前你一直咄咄逼人說周醫生有問題,如今,周醫生已經自證清白,且已經幫葉秘書長清了毒,那麼,現在該輪到張醫生你了吧?”張桓的眼眸中掠過一絲仇恨,這個人完全是跟自己過不去啊!給葉素晶下毒的事情,要是不搞清楚,是沒法向社會交代的,也沒法向華京的首長交代。李部長就道:“我們一起去吧!熊書記,您過去嗎?”李部長簡要對熊旗解釋了一下,熊旗道:“李部長,這事情確實應該查清楚。不過我還要去處理一些事,要馬上回省委,我就委托賈書記和我們的衛生廳長過去了,也做一個見證。今天晚上,我來玫麗酒店請各位吃晚飯。”李部長道:“熊書記,你忙,不用管我們。”熊旗卻堅持說,晚上一定會過來。王會長也道:“張醫生,現在就走吧,你看怎麼樣?”張桓隻好道:“好,李部長、王會長,謝謝你們在百忙中也能一起去,幫我澄清一下!”
這種奉承話,以前李部長、王會長聽了都頗為受用,可如今情況大不相同,李部長並不搭腔,隻是點了下頭,隨後轉向了周木雲醫生:“周老,咱們一起去看看吧。”周木雲卻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葉女士的病,是有深層原因的,我還要跟葉女士聊一聊,讓她注意一個事情,以免以後複發!有蕭崢書記去,就可以了。”周木雲感興趣的,一直就是中醫本身,葉素晶的病,既然他已經插手了,就一定要看好。蘇夢瀾也表示,要跟著自己的師傅,留在醫院。
李部長、王會長心裡對周木雲更是佩服,他不僅淡泊名利,而且心無仇恨,更不會落井下石,這樣的人物可以說是中醫的楷模啊!對蘇夢瀾他們也倍加看好,感覺她是承接周木雲衣缽最好的人選!王會長道:“周老、蘇醫生,那我們晚上再見了,晚飯咱們必須一起吃!”周木雲笑著點頭,倒是答應了:“飯,倒確實是要吃的!”眾人都笑,唯獨張桓笑不出來!
王會長道:“那我們走吧,去玫麗酒店!”李部長、王會長、張桓、蕭崢、賈峰高和衛生廳長、楊學虎等一同出了醫院,坐了一輛接待車前往玫麗酒店。省委書記熊旗返回了省委。
樹苗和女秘書留在醫院陪同葉素晶,醫院專門安排了專家醫生和護士觀察葉素晶的情況。
周木雲又給葉素晶把了一會兒脈,葉素晶現在好了許多,說話也精神了,她問道:“周醫生,您剛才說,我這個‘三叉神經痛’是有深層原因的。請問是什麼?”
周木雲笑笑說:“葉女士,你的病並不是所謂的‘三叉神經痛’。之前,張桓醫生用‘天地人針灸治療法’,要是用來治療‘三叉神經痛’,恐怕是真能奏效的。可由於你這個麵部的疼痛,並非是‘三叉神經痛’,所以他治不好你。後來,恐怕是名利心作祟,在針上抹了‘曼陀羅茶沙毒’,以此麻痹你的神經,以便使你看上去像好了!”周木雲其實早已篤定是張桓施毒,但懲罰張桓卻不是他的職責,所以他也不去掛心。
樹苗在一旁聽著,好奇地道:“周醫生,你說我媽媽不是‘三叉神經痛’,那是什麼?”周木雲道:“是一種精神方麵的疾病,引發了神經上的疼痛,深層次的原因,其實是心病。隻要這心病能糾正過來,病自然也就好了。”“心病?”葉素晶自問,沒錯,她的確有心病,糾結、掙紮、對抗,又一次次地屈服。要是周木雲今天不點穿,這心病隻不過處於潛意識層麵而已。
周木雲道:“我給你開一個方子。要是能按照這個方子來,你的病就不成問題。”葉素晶忙道:“好啊,謝謝周醫生。”旁邊的護士,忙去給周木雲找來了方子單和筆。周木雲就在上麵不急不緩地寫,蘇夢瀾站在旁邊看著,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一會兒,周木雲就寫好了方子,遞給葉素晶。?Βí?UΖω⑦⑧⑨.0R?
葉素晶接過一看,神情滿是驚訝。樹苗看到葉素晶的驚訝之色,也湊過頭來看。隻見上麵其實隻有四行,寥寥數字。樹苗輕輕讀出聲:
“心中有結,
身上生疼。
斷邪與貪,
痛苦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