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門被關上。
祁梟野淡眸瞥過刀疤臉上指甲抓出的血道子,衝他身後的黎萋萋輕聲開口。
“過來。”
黎萋萋站起身,穿過麵前幾個表情僵硬的男人,乖乖往祁梟野的方向走。
她深知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更何況矜貴絕色的大流氓和禿頭猥瑣的老流氓,是個人都不會選擇後者。
黎萋萋坐在祁梟野旁側,率先開口和男人解釋。
“祁爺,我不知道你在裡麵,也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是他!”
黎萋萋指了指刀疤,“他想摸我,想占我便宜,還說要把我……那個。”
語畢,黎萋萋雙臂交叉,護住自己的前胸,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祁梟野的臉色。
男人還算平靜,慢條斯理地喝酒,眉間隱著股危險的戾氣。
見黎萋萋還有本事和他告狀,那大概是沒有吃虧,祁梟野斂下心緒,淡淡道:
“你想我怎麼做?”
刀疤眉心一抖,趕在黎萋萋開口回應的前一瞬氣衝衝地上前。
“我說你個臭娘們!就你這姿色,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敢……”
剛走了兩步,阿泰手裡的扳機就扣響了,林柯衝刀疤笑笑。
“刀疤,剛剛談的條件還想作數的話,我勸你少說兩句。”
刀疤咬了咬牙。
他是青木幫的三把手,老大文州,道上都叫水哥。
昨晚馬六的耳朵被祁梟野割了,水哥非但不幫馬六出頭,還派他們來向祁梟野低三下四地求和。
對此刀疤心裡本就有氣,憤憤地憋了一晚上,現在想睡一個醜姑娘還被祁梟野的人用槍指著腦袋。
他祁梟野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外國種,憑什麼在克那欽這麼囂張?
水哥怕他,他可不怕!
刀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禿頭,先前唯唯諾諾的態度一掃而空,語氣也有些不耐。
“我看上這娘們了,祁爺,一句話,你給是不給?”
黎萋萋心裡一咯噔,刀疤看上她是假,想找回麵子才是真。
顯然刀疤並不害怕祁梟野,如果祁梟野護著她,不肯把她交出去,那青木幫和祁梟野之間的和談大概率是要崩了。
黎萋萋還不至於因為一個暖手寶、一束花就自戀到認為自己在祁梟野心裡的價值可以超過這場和談。
何況她知道祁梟野殺人拋屍的秘密,這是個絕佳的,可以不動聲色地殺了她的機會。
黎萋萋越想越害怕,瞳孔顫抖得厲害,她下意識地抬手握住祁梟野強勁有力的手臂,並往他的方向縮了縮。
祁梟野側眸睨著她戰戰兢兢的眸光,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精致的眉眼微勾,隨即大手一轉,捏著黎萋萋手腕往自己懷裡一拉。
“唔!”
黎萋萋猝不及防,整張臉都埋進了祁梟野精壯燥熱的胸膛。
大概是酒喝多了後勁上湧,祁梟野上身的襯衣扣子已經解開了大半。
黎萋萋這一撲,溫軟的唇瓣剛好貼上他近乎完美的左邊胸肌,並在上麵落下了一個紅豔豔的吻。
男人淩冽霸道的氣息撲麵而來,黎萋萋想起身,又被祁梟野單手按著後腦勺阻住,迫著她重新貼了回去。
啵~
又是一吻,黎萋萋有些無語……
祁梟野抬眸看向刀疤,令人心寒的冷光從男人眼底滲出,凍結了周遭的空氣。
祁梟野勾唇輕嗤,“我的女人,你也配?”
這倒是刀疤沒想到的,從他和祁梟野見麵時起,這個男人就對女人表現出極大的淡漠與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