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西斯,據說已亡故的聯盟前任統帥。
此人據說為人處事相當凶殘暴戾,現任統治者推翻他以後,聯盟重現光明和自由——到處都在動蕩和政·變的那種。
尤利西斯,一個被各大媒體輪番批判,卻被禁止在民間討論的男人。
可主持人對著演播稿念來念去,也隻像在念乾巴巴的人設,沒有一點令人信服的實例。
訪談節目越是極力宣揚他的壞,容夏就越發被激起逆反心理。
在看到評論員們居然將“出身低微”、“血統不純”列為不可饒恕的原罪後,容夏大致就能猜出這些侃侃而談的評論員背後正在被哪種類型的勢力操控。
容夏也曾反思過自己的判斷是否過於片麵和極端,但她很快就坦然承認了自己的片麵——沒辦法,她就是有點護短。
全網都檢索不出尤利西斯“生前”的照片,所以在容夏眼中,菜菜一直都是那隻小貓咪。
那隻會關心她的、會試圖保護她的、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小貓咪。
菜菜本來就很敏感,結果被破曉給嚇哭了。
菜菜憋了許久,眼淚還是漏了出來。
將小黑豹抱起,看著它眼周被淚水打濕的絨毛,貓奴容夏幾乎要心碎。
她捏住菜菜的耳朵:“我早就猜出你是誰,你也不用害怕,我也肯定不會把你趕走。”
菜菜顫抖的脊背忽然停頓住。
“如果你一直維持豹子體型,我就會一直管你的飯,那個貓屋也是你永遠的家。”
說完這句話,容夏又在心裡思量:假如菜菜最後變成了人,那就可以上桌吃飯了,到時候再給他建個新房子。
之後這貓是肯定不能擼了,但尤利西斯畢竟是前任統帥,在統帥尚未積攢起複仇力量的一窮二白階段,她簡直就相當於白得一張SSR級彆的勞動力。
Rua著可可愛愛的小豹子,容夏心底卻又開始考慮起那些早就開始著手準備的正事:
雙方都知道彼此這麼多秘密,為了雙方事業的和諧發展,有些協
定不得不簽,有些事情不得不嘮。
菜菜世界第一可愛,她也並沒有將尤利西斯想得有多壞,但她不能沒有防備意識。
包容是要有的,籌碼也是要提前準備好的——畢竟,人際關係是相當玄學的東西。
如果她什麼都不做,隻是無條件地信任對方,那她就是在等死。
因為不管發生什麼狀況,主動權都在人家手上。
聽完容夏的話,菜菜先是感動,接著又開始在心裡打鼓:一直維持豹子體型的話,它就能有飯吃,還能被容夏順毛。
那假如他變成人呢?
容夏或許還會給他一口飯,卻再也不會扒拉他腦袋了——她一向和異性之間保持禮貌的距離,所以某個眼鏡混賬的小花招才基本沒耍成功過。
她那麼喜歡貓,或許還會再養一隻......
菜菜越想越恐慌,於是抬起前爪,拚命朝容夏夠去。
容夏不明所以地將菜菜提溜得離自己更近了一些,然後看著菜菜伸出軟乎乎的前爪,環抱住她的胳膊。
啊這——
容夏的心臟立刻柔軟成一灘水。
她坐在床邊,任由撒嬌的小貓咪抱住自己的胳膊,然後忍不住感慨道:
唉,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
一聽到“撿機甲”時,破曉終於熄滅了惡作劇的心思:這台黑機甲可是它主動要求容夏帶回莊園的。
聯想到黑機甲的在逃身份,它一陣心虛氣短。
就在這時,沉默一整天的係統終於開腔。它並沒有公放,甚至屏蔽了容夏,這才準備對著破曉開嘲諷:“咱倆彼此彼此。”
“一個想救人,一個想救機甲,最後還剛好給湊齊了。”
破曉:......還真是。
但它依然相當不服氣:“我乾了壞事,不代表你也沒乾啊!”
與激動到跳腳的破曉相比,係統顯得十分鎮定:“我當然知道自己這事做得不對,但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高高在上找茬的死樣子。”
破曉:“???你是不是想吵架?”
疑似辱罵完破曉後,係統立刻不動聲色地轉換話題:“我不是為了和你胡鬨,而是要來找你商量一點事。”
“容夏願意承擔這一切,不代表我們袖手旁觀就可以。”
“我當初把黑豹撿回來,是因為黑豹之後可能會對容夏
有用。我也一直在密切監控它的狀態。”
“既然你把黑豹的武器也帶回來了,那你也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破曉立刻明白係統的意思,它剛想答應,卻又聽係統補充道:
“不要將這一切告訴容夏——對了,你最好再給自己這段指令加個權限,因為你審核功能有問題,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作者有話要說:夏夏:不行,這家夥馬上要變成人了,得提前考慮該怎麼談判
菜菜:不行,我馬上要變成人了,她肯定不會扒拉我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