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莫名的醋意(2 / 2)

依賴是一回事,愛慕又是另一回事。被短暫激起的熱情,是否能夠支撐之後漫長的歲月。

想到此處,容夏忽然有點想笑:她的未來尚且一片渺茫,又何必去思考那麼久遠的東西?

第一星域的軍備庫已經被襲擊,尤利西斯的身上還背負著仇恨,所以將來注定會離開。

雖然此刻享受著平靜的生活,她和他也絕不是那種可以平平淡淡共度餘生的情侶。

身為“犯人”和窩藏罪犯的人,他倆甚至都不能手牽手去旅遊、去看演出。隻有菜菜才能陪她出遠門,可身為一隻總在掉毛的小黑團子,它甚至都不能和她共享一桶奶油爆米花——貓科動物大口大口吃甜食,勢必會招致懷疑的目光。

還是珍惜當下吧,那家夥好歹現在就睡在她身邊。

既然尤利西斯又純情又不主動,那她就多往前走一步。

今晚的巧合簡直多到離譜。

在容夏想到某人時,蓋在某人身上的毛毯便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

在尤利西斯睜開眼的一瞬間,容夏瞬間從帖子裡退了出來。她點退之後才意識到:對麵的人根本看不見她在瀏覽什麼。

頂著略顯淩亂的短發,尤利西斯支起身子,目光從虛擬屏幕的灰色“後蓋”上一掠而過。

朝忽然醒來的尤利西斯點過頭,容夏便繼續低頭看屏幕——她其實隻是做樣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點開了什麼,又在瀏覽些什麼。

反正她已經從情感專欄切了出去,現在無所畏懼。透過餘光,她大致能看到對麵的人在做什麼。

睡醒之後,尤利西斯顯然有些懵。他將四周環顧了一圈,然後掀開毯子,從沙發上坐起身。

所以他現在到底有沒有酒醒?

呆愣片刻後,他伸出右手,從茶幾上端起一盞瓷杯。

雖然能理解醉酒之人

的渴意,但容夏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因為那瓷杯子其實是她的。

尤利西斯將瓷杯遞到嘴邊,隻喝了一小口,便不滿足地側了側腦袋。

看吧?杯子裡果然沒水。

她之前明明已經幫尤利西斯倒了滿滿一杯水,誰讓這家夥抬手就拿錯?

容夏想要出聲提醒,尤利西斯卻已經站了起來。他舉著杯子,打算走到容夏身邊的飲水機前接水喝。

容夏有些無奈:無所謂了,杯子而已,用哪個都能喝水。

腳步聲從麵前響過,她忍不住放輕呼吸。

另一道鼻息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她的身側。

身邊的龐然大物很有存在感,容夏感覺自己左半邊的肩膀和胳膊似乎都有些酥麻和灼熱。

她低頭注視著屏幕,卻根本不知道屏幕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明明已經朝夕相處了一年多,容夏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何會如此緊張。

等待好半天,熟悉的開關和水流聲已經沒有響起。

她剛想抬頭看看情況,一道陰影便從左後方壓了下來。

肩膀被摟得結結實實,後頸還能接觸到另一片冰涼的皮膚,那應當是尤利西斯的手臂。

容夏還沒及時反應過來,左臉便感受到幾絲細微的癢意——原來是尤利西斯的短發掃過了她的臉頰。

緊接著,溫熱的氣息從耳尖掠到唇邊,一枚下巴輕輕擱到她的頸窩。

容夏穿著圓領短袖,鎖骨處並無衣料包裹,尤利西斯的下巴正毫無阻礙地壓迫著她的鎖骨。

他一開口,容夏便感覺自己的骨骼和皮膚都在跟著震動。

像貓咪一樣扒在心愛之人的身上,尤利西斯一臉不滿地問:“這是什麼?”

直到這時,被緊緊抱住的容夏才忽然意識到:這家夥的真實意圖其實根本不是接水。

假如她坦坦蕩蕩,尤利西斯或許就不會對論壇上的字體感興趣。可她越是隱瞞,尤利西斯就越發好奇。

酒精會使人任性,但尤利西斯的任性明顯還是費了一點腦子。他拐彎抹角好半天,原來隻是為了圍觀這塊屏幕。

順著尤利西斯的目光,容夏瞥了一眼屏幕:上麵有一張金發碧眼的美男子照片,還有一段咋咋呼呼、虛虛實實的戀情史。

轉動眼珠,看到尤利西

斯緊鎖的眉頭之後,她恍然大悟:原來是吃了照片的醋。

唉,這罐醋其實根本沒必要。

她當時是迷迷糊糊隨便點的,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金發男是誰。更何況,與尤利西斯相比,這金發男的長相還差得很遠。

但麵對這樣一個醉鬼,她隻能儘量安撫:“隻是隨便瀏覽一下,這人的花邊新聞推送到主頁,碰巧被我點開了。”

尤利西斯暫時相信了這種說法,很勉強地回應了一聲。

又過了一小會兒,擱置在容夏頸窩的下巴終於安分下來,那兩條有力的手臂也漸漸放鬆,開始下滑。

鬨騰的家夥又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沙發和牆之間有一段空隙

所以菜菜是擠進那段空隙,再低頭彎腰抱夏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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