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叔玉大哥,你想一下,欺瞞朝廷命官,而且還是在這麼特殊的時期,最重要的是,他還拿了我們賑災的饃饃,完全可以上升到騙取災糧的高度了,這可是要殺頭的,何大人熟知大唐的律法,這種錯誤他肯定不會犯的,所以我相信何大人是無辜的。”
當何縣令聽見房遺愛用重音說要殺頭這幾個字時,不由得脖子涼颼颼的,他現在最懊悔的就是拿了魏叔玉給他們的幾個饃饃。不拿饃饃最多隻能算是為了逃避募捐,欺騙朝廷命官。
他們本來就沒有職責給災區捐款,所以說就算是用不正當的方式逃避募捐也不是多大的罪過,至少可以落個為當地的百姓著想嘛。但是拿了幾個饃饃,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現在他感覺那幾個又冷又硬的饅頭,成了幾座要將他壓垮的大山了。
不過他心裡還存著一絲僥幸,隻要家裡的裝窮不被發現,他有可能會逃過一劫的,魏叔玉看上去十分的正派,不像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小人。
想到這裡,何縣令再也坐不住了,他得回去守著點兒家裡,千萬彆再出什麼亂子。
“魏大人,你們的住處我已經讓人給你們安排好了,我的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失陪了,我讓李三和李四帶你們過去。”
這是很明顯想要開溜嗎,魏叔玉下意識的不想讓他走,房遺愛卻搶先一步說道。
“何大人,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外麵那麼天寒地凍,你親自去接我們,現在還受了風寒,真是給你添麻煩了。”
何縣令一邊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應該的,這都是應該的,魏大人,就此彆過,明天上午如果我身體好些了的話,就去你哪兒請安。”
魏叔玉當然聽得出來何縣令的弦外之音,肯定是打算裝病了唄,他心裡雖然很氣,卻不知道要怎麼發泄。
房遺愛卻假裝十分熱情的要送何縣令一程,何縣令心裡還是感謝房遺愛剛才替他解了圍,也就沒有嚴詞拒絕,房遺愛走到何縣令身邊,一臉感歎的說。
“這雪真大啊,何大人,你說它們想不想三千兩白銀。”
何縣令愣了一下,不知道房遺愛在說什麼,難道這小子是在**裸的敲詐嗎?
他心裡不由得冷冷一笑:“小子,先前有把柄的時候,你都沒把我摁死,現在想來敲詐我,門兒也沒有。”
“公子啊,你說先前那些人為什麼會吐呢,是因為他們太貪了,傷了自己,他們太不自量力了,以為能吃下三千兩白銀,不不,是喝下那一大碗粥,結果公子也看見了,傷的還是他們自己。”
“是啊,吐出來的還有紅燒肉呢,看吧我給心疼的,感覺就好像損失了兩千擔大米,希望明天上午,何大人能夠將我的這個損失給彌補上。”
何縣令一聽,這小子瘋了吧,開口三千兩白銀,現在又要兩千擔大米,是把他這裡當國庫了嗎,國庫也不見的有如此的充裕啊。
“公子,你就等著吧,我一定不會讓你損失太大的。”
“唉,何大人,你看山東這災情鬨得,人心惶惶的,以前每次賑災都有中飽私囊的現象,這一次皇上是鐵了心了,誰要是敢動賑災糧食,哪怕是一粒大米,都得哢嚓啊,真是太狠了。”
“是啊,所以說魏大人宅心仁厚啊,他見我們這裡困難,居然還給我們拿了幾個饃饃,這事兒改天我一定會上奏朝廷的,如果魏大人因此受罰的話,我願意代他受過。”
房遺愛知道這個老狐狸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現在說什麼都隻不過是逞口舌之利,等他回去了,自然就會焉兒的。
一路上魏叔玉都憋著一肚子的話想說,但礙於李三和李四在身邊,他就隻好強忍下來,以回到他們駐紮的軍營,魏叔玉立即將房遺愛叫了過去。
“這個何縣令真是太可惡了,居然請一些人來糊弄我,嘴裡說的是滿嘴的仁義道德,做的事情卻是如此的下三濫,回去之後,我必須要將他的行為上奏。”
房遺愛聽到他的抱怨,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魏叔玉接著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