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趴在洗手池邊,整個臉浸在冷水裡,溫暖容易讓她失職,雖然冷意刺骨這能保持理智。
林垚幫她抓著頭發。
“好點沒。”
她凍的沒有血色唇,長籲口,“嗯。”
“這包間你還得回去。”
“我明白。”
是她酒喝多了,腦子斷了弦,跟誰耍脾氣呢?以前不是沒有因為耍脾氣的事吃虧上當。
都說事教人一次就會。
這次更是膽肥,跟太子爺鬨,還在他一眾朋友跟前。
臭罵一頓讓她滾蛋是輕的,重的?
重的她不知道,該是停了李暮朝的資格,打壓他們兄妹,送到那個犄角旮旯……
會不會給弄去非洲挖礦?
就這麼想著回了包間,人還是這些人,隻是抱著馬桶吐舒服了的姚卉穎回來了,還是端坐著沙發這邊的主位。
長沙發兩邊,白頭發跟梁浩然,還有個叫不出名字的給圍攏著。
那白毛挺勁兒,叼著煙,手裡玩著什麼,姿態端的高的很,衝姚卉穎,“喝呀,繼續喝呀。”
梁浩然也在邊附和,“加冰?兌飲料?”
還有個在幫忙倒酒,九分滿,一杯杯的倒,不嫌累,還樂開了花兒。
“宴先生。”她吐的厲害,傷了嗓子嘶啞的。
宴沉沒看她,隻是掐了剛吸了兩口的煙,手臂伸來拉著她坐下,吩咐,“拿熱毛巾來。”
眾人的交談沒有停,邵慎時靠著椅背看頂燈。
“給這麼多,德亞科技夠資格麼,這些年搞無人駕駛這方麵的不少,栽了的也不少。”
“後起之秀,還沒五年,沒見過什麼成效。”
祁燭南端著茶盞,拎著茶蓋輕撥茶沫,“沒律法保障,是一個暗坑。”
宴沉就輕描淡寫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