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在門口來回踱步,高跟鞋在地麵哢噠哢噠響個不停。
房內,宴沉擰了擰眉,開了一盞小夜燈。
晚上八點多。
又枕回去,睇了眼門口。
“進來。”
屋內暖和,進來就覺得舒服,至少撿回一條命。
光線昏暗,繞過屏風,上了兩步台階,太子爺就躺在大床上,純白淺色印花的白鵝絨麵料,就露出宴沉那頭揉亂的頭發。
“宴先生。”外套放在旁邊,在床沿坐下,小心的伸手,“您不舒服嗎?”
男人的手忽然從被子裡伸出來,握著她手腕直接扯到床上。
“陪我睡會兒。”
嗓音裡是濃濃的疲憊嘶啞。
李知脫了鞋,慢慢的鑽進被窩,衣料跟真絲麵料的床單摩擦,莫名給這孤寂的房間增添了曖昧感。
“宴先生……”她枕著枕頭的一角,近距離看男人睡顏。
側躺的他給了空間,她鬼鬼祟祟的挪過來,正覺得溫暖,被子下男人長而有力的腿壓上來,強勢的把她腿分開。
“腰腰……”
“老子想弄你!”
“我……”李知吃了一驚。
男人壓過來,侵略強勢的叼著她的唇,這次是半點不留情張嘴就咬,他身上是沐浴乳的香味。
明明看著才醒,唇舌上留著濃茶的苦味。
邵慎時動靜不小,鬨醒了他,起身洗澡要了杯濃茶,才躺回去十分鐘不到,某個姑娘就到了。
一步裙的裙擺被推高,他弄得有點狠。
李知縮著身子發抖。
男人在她頸窩處,呼吸亂,氣息燙人,“這就受不了?”
“腰腰。”
“這兒沒人……”
“我聽不見你聲音。”
她不敢。
“腰腰。”
他嚼碎了溫柔,哄著,吻著。
後來,李知哭的止不住,男人深吸口,把她拉懷裡抱著,“不試了,嗯?”
——
花廳。
宴沉牽著李知進來,除了絲襪消失,彆的無差異。
“我們吃過了,不敢吵醒你。”
宴沉嗯了聲,坐下後平板遞給李知,“點餐。”
“就我們兩個。”
宴沉要了杯濃茶,到棋桌旁,看祁南燭跟陸五對弈。
一晌,祁南燭問,“能救?”
“半子。”
救不回來,隻能不會輸得太難看。
“你來。”
新一輪棋局,對戰者不變。
扯了扯嘴角,男人不願,“餓,沒精神。”
“祁爺爺的絕殺早就被他摸透,換一套章法,彆跟他磨。”
陸五撩起眼皮,丹鳳眼輕掃,“滾一邊去。”
沒走,反而扯了椅子來,“你來乾什麼。”
“看熱鬨。”
“彆什麼熱鬨都湊,容易死。”
“我哪兒得罪了你。”
“聽不出我擔心你?”
“惶恐。”
“客氣。”
“不勞煩。”
“舉手之勞。”
陸五磨了磨牙,偏頭,視線掠過宴沉,“李小姐,能把你男人領走嗎?他吵得很。”
太子爺護短,“彆逗她,性子軟。”
“看得出,把人好一頓欺負。”
宴沉沒在意領口下,那枚深牙印,“閨房之樂,你不懂。”
“你挺賤啊,宴沉。”
“不敢。”
陸五惱著宴沉,再看棋盤,祁南燭已經占據上風。
倒是很爽快。
“我輸。”
宴沉跟祁南燭擊掌,忽然有那麼點幼稚。
陸五端起茶盞,呷了口,“過年什麼安排。”
“吃飯,吃飯,吃飯。”
“你飯桶?”
“你修仙?”
雲鏡聽得頭疼,“你倆得了,這樣可沒勁兒。”
厲敬焰,“他倆覺得有勁兒。”
“你少說風涼話,這倆鬨翻,我的跟哄孩子一樣去哄。你要認了這事,我就不管。”
厲敬焰叼著煙靠著椅背,眼神也不知看的那一處,一身懶骨,“我沒你那好脾氣,讓我去勸,兩邊都揍。”
“揍哭了誰哄。”
“邵慎時。”
在群裡罵員工的邵慎時抽空回嘴,“去你的,合著我是老媽子。”
“我看你也差不多,東家的事兒管西家的事兒也管。”
提起這事,邵慎時就沒氣,“我想?那晚人屁顛屁顛跟著咱去梅鄔,誰曉得那小子不長眼睡了人女朋友。”
“架打了幾場,鬨去長輩那兒……”
“這祖宗搞失蹤,聯係不上。”
宴沉回眸,不在意問,“誰贏了。”
邵慎時對他翻白眼,“沒人贏,半斤八兩住醫院,看樣子這年過的不踏實。宴沉正好你在,厲敬焰這廝,我讓他出麵管管。”
“一句話撇的乾淨,說跟你不熟。”
“確實不熟,你朋友?”
“……”
邵老媽子是真無語。
“你倆又怎麼了。”
沒人知道。
剛剛被擺一道的陸五慢悠悠一句,“能為什麼,女人。”
被林垚拖著看綠萼梅的李知,心裡一咯噔,表情險些沒有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