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慎時靠牆,手隨意搭姑娘腰上,身形高,覷著趴懷裡的姑娘,雙眼有點冷。
問的也是意興闌珊,“你想去哪兒?君越?”
姑娘嬌滴滴的,扮害羞,“不是都說隨您安排嗎?”
晾台望出去是私房菜館提供的停車場。
“車裡。”
姑娘撒嬌般的‘哎呀’一身,沒回就算是默認了。
說到這兒,接下來就應該去車裡,邵慎時過來,臂彎裡是挽著的新歡,跟李知對上眼,納悶了下。
“你終於舍得回京。”
李知吐著白霧,“您找我?”
“我找你乾什麼,有人找你。”
她輕笑,“是嗎?”
“你還是嗎?”不知她哪點行為不妥,居然讓總是彎眼笑的邵慎時都冷臉,隻是看見他的新歡?
心照不宣的事,有什麼好隱瞞的。
挽著邵慎時的姑娘明顯把李知當做威脅,顯擺的往邵慎時懷裡靠,“邵先生,您朋友?”
姑娘被冷眼一掠,“不該問的少問。”
“你一個人?”
李知搖頭,指了指裡麵,“跟一個朋友。”
“才來?”
“嗯。”
“吃完跟我走。”
“……”
“我有事,要去醫院。”
冷眼也甩給她一個,是不容置喙的。
煙抽了一半沒心情,回到餐廳,看她臉色明顯有變化,陸瀚試探問,“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見著一對野鴛鴦。”
硬要扯也不算。
林垚跟的邵慎時,不是女朋友,權貴公子哥,三妻四妾都是平常也正常的事。
就像梁浩然,招惹她時,還有未婚妻呢。
邵慎時帶的女伴在她前方,已經吃的差不多,沒走就是在等她。
莫名其妙。
宴沉又沒找她,乾嘛主動去送。
菜沒上全,吃了幾口,就見邵慎時忽然起身,接著電話眸沉沉的過來,二話不說,“走。”
“??”
“走!”
慌裡慌張什麼大事一樣。
陸瀚以為遇到事想幫忙,李知跟他搖頭,“認識的,你慢慢吃。”
——
車裡。
“你膽子挺大李知,在京港明目張膽找男人。”
“……”
她很冤枉,“誰找男人了,就打他順風車回京港,請他吃飯表示感謝。”
“我沒資格問你,等宴沉來審你。”
怎麼就要審?
她隻是搭順風車,還人情請吃飯,做什麼了!!
“就因為這事,您把我攥上車,丟下美人帶著我?我的先生耶,您沒看見那個姑娘的眼神快把我碎屍萬段?”
“誰是你先生,你少搞事!”邵慎時沒好氣瞪她眼,那避如蛇蠍的樣兒,生怕跟她有什麼沾染。
嘁,顯得她多願意似的。
車子停在會所門口,招牌李知都來不及看一眼,讓邵慎時催命的催著。
電梯直行,一刻不耽誤。
從電梯出來,走廊裡站了幾個人,眼熟得有不眼熟的也有。
邵慎時直奔祁南燭,“還鬨著?”
祁南燭幽幽一眼掠過李知。
“是。”
不知什麼情況,李知慢慢走近,就停裡麵‘嘭’的一聲巨響,有個男人歇斯底裡的在罵,“宴沉,你算個什麼玩意!”
“掃把星,奪命鬼!”
“你媽這年紀,寧願去做試管遭罪也不要你這個索命鬼,京港裡捧臭腳的尊稱你一句太子爺就把你喊得輕飄飄?”
“是個什麼東西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你要護阮亦裳那是你的事,她在我眼裡就他媽一廢物,老子就不愛給她臉怎麼著!”
“傻逼玩意,要不是爺爺護著你,你是算個毛!”
劈裡啪啦,混著砸東西的聲音。
李知問,“他在裡麵?”
祁南燭點了點頭。
李知笑了聲,扔下包外套,扯下祁雋帶著的棒球帽壓著,扭了扭兩下脖頸,直奔包間去。
裡麵。
宴沉端坐沙發,疊著腿姿態怡然自得,千安在他旁邊站著麵無表情,就中間有個跳梁小醜在那上躥下跳。
李知推門進來,直奔那小醜。
“你他媽誰,敢……”
李知上前就是一拳,扯著宴睢的手臂用力一折,宴睢的保鏢上來護主,被快步而來的千安一拳砸倒!
宴睢半跪在地痛苦哀嚎。
李知望著端坐的男人,不爽的翻了個冷眼,蹲下去又照著那臉狠狠的幾拳,見了血,她才收了力道。
“媽死了,沒人教你禮貌是嗎?”
她不揍了,大嘴巴子招呼,“還是爹媽死絕,天生超雄?骨子裡就這麼賤,非得挨一頓揍?”
宴睢倒地上還在罵罵咧咧,“你,你他媽,給,給老子……”
李知站起來,又一腳補過去。
“崽種,除非保鏢保你一輩子,否則你追究,我就找機會弄死你!還把你骨灰揚了喂狗!”
打爽了,利落的出門,撿起東西壓著鴨舌帽走了。
事情的後續是。
厲敬焰先一步來,把人銬著弄去警察局,得宴家二爺親自去領人,但部長公子不放人。
宴沉電話,關機。
聯係不上。
好久不練拳,這隨便動兩下反倒傷了自己。
從會所出來,李知就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瓶酒精,坐外麵自己給自己消毒,傷及了骨頭腫的很快,鮮紅的一片。
目光裡,踩著燈光走近的是一雙皮鞋。
她放下酒精瓶子仰頭,討巧乖順,“有獎勵嗎,宴先生。”
可能,這個獎勵就是,太子爺難得賞臉一次俯身抱她,不止是車,到君越酒店也是這麼抱著上了頂樓的平層。
“膽子這麼大,什麼事都敢出頭?”
她溫順的靠著,溫聲細語。
“那崽種罵你。”
“你背後也沒少罵我。”
“我可不敢。”
“腰腰,你這嘴裡,沒兩句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