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駁,算是一中默認。
她不知宴沉所謂的‘輔助’是什麼,反正也不是助興的小玩具,他隻是把調情的時間增長。
這一次倒是意外的順利契合。
她不難受,某人就禽獸了,她這輩子頭一次看京港的夜景,看的這麼靡豔色情。
男人意外的很喜歡這個。
把她夾在一邊是冰冷的落地窗,一邊是他炙熱的胸膛,會讓她咬著葡萄不準咽,也會讓她在熱意噴散的呼吸後,玻璃上凝成一團白霧的地方歪歪扭扭寫他的名字。
會不厭其煩,溫柔至死,墮落又欲望,端雅又狂悖的吻遍她每一寸。
他說,喜歡她欲望翻湧的眼裡印著他。
他也說,她是他的私有物。
他還說。
打上宴沉兩字標簽的,誰也碰不得一下。
李知不懂,他眼底壓著的怒火是因為那個出言不遜的人,還是被罵了廢物的阮亦裳。
李知更不懂,他眼中的破碎感源於哪句話。
那一瞬她在想。
或許出生就在羅馬,住於宮闕,也可能是一中束縛。
不過那不是她該管的事,也沒這個資格去憐憫把權禦當做玩物的太子爺。
把她折騰了半條命,男人才願意放過她。
極柔軟的床上,宴沉鎖著她,吻著她,像個好學的小孩一直問她,“為什麼要動手。”
她渾身上下都疼,嘴唇都給親的發麻。
“我看你的時候,你眼神再讓我……弄死他。”
不知哪點好笑,男人笑起來,十分的爽朗悅耳。
“腰腰,有時候你真的好乖。”
“乖的我想捧著最好的東西來哄你,寵你。”
“有時候你又好討厭。”
“讓我想把你從九疑仙館半山腰扔下去!”
她困得不行了,半睡半醒的問。
“九疑仙,館,是,是哪兒?”
男人嗤笑聲,把她摟懷裡,下巴蹭著她額頭,“睡覺。”
——
宴睢吃了這麼個虧哪裡肯善了,肯定要找著人弄死。
隻是監控被洗,‘目擊者’全體眼瞎,揍他的人戴著鴨舌帽,壓的緊,除了那雙粉嫩的唇什麼都沒看見。
部長公子半點情麵不講,拿著沾了指紋的酒瓶,上麵沾著宴沉的血,以一個故意殺人的罪名扣著。
李知堪堪一睜眼是傍晚。
在大床上滾了圈,撈過那瓶水咕咚咕咚喝完,歇了十來分鐘去浴室,一邊洗澡一邊怨念。
以後要遠離落地窗!!
宴沉來的那麼猛,發了狠的折騰,胸上蹭破了皮,沾熱水疼,穿內衣也疼。
她真不知這算什麼變態品味。
宴沉喜歡看。
就故意這樣折騰全然不顧她死活!
三合一的晚餐時,宴沉才出現,脫了外套擱沙發上,摘了袖口,扯鬆了領帶,修長的指骨輕易挑開紐扣,幾分愜意的攥了攥。
亮眸的燈下,跟餐桌邊蔫頭耷腦的姑娘對視,嘴角漾開了弧度。
“又委屈了?”懶散又玩味。
李知嚼著飯,比之前精細得多,嚼的碎碎的菜咽下,有點噎喉,可憐巴巴的垂下眼就著溫水。
扯開椅凳,男人在旁側坐下,耐性的給她拍背。
李知心裡惱,彆著身躲。
破天荒,男人微垂了昂貴的頭顱,捉著她水蛇的腰肢,在她耳鬢邊,“宴先生做的過分,讓我們腰腰受了委屈。”
“瞧這眼圈都紅了。”
撒撒嬌,擺擺譜硬氣一兩分那是情趣,這點李知心裡有譜。
於是,踩著太子爺給的台階,扭頭故意衝著他下巴咬,不算重可也算不得輕,聽他‘嘶’了聲就鬆口。
便尋到他涼薄的唇。
打一下給甜棗。
洗了澡還沒換衣服,就貼身衣物外裹了浴袍。
男人把她抱懷裡,享受著小狗生疏的獻吻,手指扯開了腰帶,冰肌玉骨的肌膚上紅痕落錯,解了背扣,燈下破皮的地方明顯。
花蕊嬌嫩,哪裡經得住丁點折騰。
疼的緊,他一碰,李知就縮的厲害,像故意往他懷裡送。
嬌氣連連。
“疼。”
男人吻她,灼熱的鼻息席卷而來,“是宴先生過分了,讓我們腰腰受罪,該罰,嗯?”
“想罰宴先生什麼。”
他的熱吻裡全是溫柔跟寵愛。
針紮似的疼跟酥麻兩者夾擊,讓她忍不住仰著脖頸,身子去取悅。
她不懂,但宴沉懂。
一把掀開沒用完的晚餐,將她放餐桌上,強勢分開她的腿。
“罰什麼,腰腰。”
她腦子混沌,勾著他脖頸,咫尺距離看他墮落頹敗又矜貴不減的混賬樣兒。
“我不喜歡您抽的那款煙。”
“又濃又嗆。”
姑娘的思維總是異於常人。
“好,明兒就換。”
她雙腿熟練的纏上去,帶著汗意的手輕撫他眉眼。
“彆再裝聾。”
“在聽那混賬話,手邊有什麼就拿什麼,照著腦袋招呼。”
“人骨硬的很,沒那麼容易死。”
宴沉沒回,親吻她眉眼。
夜裡十一點,晚餐重新送上來。
李知窩沙發裡,欲蓋彌彰的抱著軟枕,指了指茶幾,“這,這邊吃。”
擺餐時,女工作人員跟她眼神不期而遇,其實什麼都沒有,兩人一起‘曖昧’的彆開頭又似什麼都有。
宴沉從主臥出來,嘴裡叼著煙,手裡抓著毛巾在擦頭發,“批什麼批,沒看完放一邊。”
邵慎時就不懂這祖宗又臨時改變主意是為什麼。
老媽子邵慎時真是一個頭兩個頭,“阮家聯係不上你就找我,你讓我怎麼回?”
“愛怎麼回怎麼回。”
“祖宗,您彆搞我行不行?”
“困,掛了。”
宴沉在李知旁邊坐下,撈過腿放身上,掐了煙,“雪梨銀耳燉呢。”
女服務生看過來,係的隨意的浴袍下全是曖昧的痕跡,臉色忽的一紅,捧著漂亮的水晶碗。
“這兒,先生。”
男人冷眼掠過她,警告意味很濃,卻扭頭對斜靠的李知和顏悅色,“來,先吃兩口。”
李知紅著臉湊近。
男人問,“這次甜點嗎。”
上次她嫌不夠甜,寡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