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時,還在微信群裡斟酌著拜年詞,給年前有幾位購買欲望的客戶拜年來著。
大抵過年事情都多,隻有一女女客戶回了個【新年快樂】。
京港還有個攏月樓,養著個尤物。
宴沉哪裡會把她抬得多高,讓那位心裡不舒服呢。
想到這兒,喝了口酒。
冰啤爽口。
“不提那些臭男人,沒勁兒。”
“晚上去我室友那兒轉轉?”吃的差不多,林垚擱筷子,“她跟朋友盤了一家清吧,著急忙慌的趁著過年期間弄出來。”
“行。”
李知去結了賬回來,樓上下來陪著林垚逛了會兒,本來是林垚選內衣,不知怎麼被她跟店員哄著選了兩套……風格差異不小的。
先不說性感豔情,一套五六千,穿著是真舒服。
“真沒看出,內有乾坤。”
李知羞紅了耳根,也不知林垚指的是這太多的吻痕還是彆的。
林垚篤定,“你這身材,一看就是鍛煉過的。”
噢,原來指的這個。
“以前是鍛煉過。”
這是事實,練過拳擊,那時候程葉還玩笑:這腹肌快趕上你二哥。
半小時,兩人各自拎著購物袋出來。
“練拳擊,你可真能吃苦。”
那時候練,一為防身二為自保,北城哪裡有那麼好混,特彆是李暮朝最開始辛苦打拚上位的時候。
群狼環伺,待時而動。
她不能在成為拖累。
從國際城出來,就打車去了西城清吧,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街道很長,頂級會所就占了三個。
馮露露提前留了位置,離舞台最近的一個。
一起合作的合夥人在拉大提琴,馮露露在彈鋼琴,還有個在打架子鼓,純音樂的享受。
一點藝術細胞沒有,也覺得好聽。
喝了兩杯雞尾酒,身邊來了人,是那天草草結束晚餐的陸瀚。
陸瀚跟同事一起來的,四個人,林垚最擅長應付這種局,她們倆單坐挺無聊就拚了桌。
馮露露送了酒,小吃,果盤。
“李小姐最近很忙嗎?”
李知在剝葡萄,聞言納悶的扭頭,陸瀚有那麼點靦腆,“消息,李小姐沒回。”
她不愛玩兒手機。
“抱歉。”
拿著手機預備查看,當著人麵兒太馬後炮。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不太玩兒手機,有時候看見消息如果再做彆的事也不會第一時間回,等忙完就給忘了。”
“說起來那晚很抱歉,有急事臨時離開。”
陸瀚倒不在意這個,“你沒出什麼事就好。”
她表情有一瞬的不自在。
被吃乾抹淨。
也不算叫沒事,隻是遲早的問題。
這兩天跟著宴沉,過於荒淫無度,不想去想,一想腦子就作怪,身體也作怪,像那股子癢勁兒沒散去,裹挾著她在宴沉懷裡各種亂來潑皮。
如果男人訓一訓倒好,主要那人不僅不訓斥,還各種配合,身體力行的引導,貼在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教。
既混賬,又下流。
心口驀地加速,臉頰熱,身體熱,呼吸都不太暢快。
一口把莫吉托喝完,拿上煙,“我去透透氣,你們聊。”
外麵熱鬨,車道,人行道。
不時有拉風的豪車呼嘯而過,這麼冷的天還敞篷,也不怕吹感冒了。
五分鐘,陸瀚跟了出來。
看李知靠燈柱邊,也沒穿外套,內搭是一件黑色高領羊毛衫,牛仔褲,雪地靴。
極普通的打扮,也確實勾勒凹凸有致的身形。
一頭長發揪了個丸子頭,有些鬆垮,碎發下墜,側麵看那耳朵小巧瑩潤,跟玉雕的似的。
細長漂亮的手,夾著煙,睫翼一掃一掃。
“方便教教怎麼抽煙嗎?”陸瀚的心思很明顯,相親的一麵把李知給看上了。
也說不清是她太漂亮,容貌合了眼緣,還是身上偶爾顯露的厭世疏冷勾的他心癢作祟。
“我?”李知眼尾輕抬,不刻意勾人偏天生的媚勁兒。
“我也是跟人學,哪裡能教你。”
“何況這東西,不學更好。陸先生一身乾淨,何必自己往泥潭裡湊。”
陸瀚深吸口,垂著的手緊了緊,“李知,我想追求你。”
“不巧,我有人了。”
李知抖了抖煙灰,站直,“我二哥不知道,擅自安排的相親,我也是到了以後才知道。”
“抱歉,我沒想隱瞞故意欺騙。本來那晚吃飯我也打算說清楚,遇上事給耽誤。”
“現在把話說清楚也好。”
大概是今晚陸瀚喝的酒有些超標,又或許是心裡的不甘,忽的抓著李知雙肩,“我……”
“或許我做的更好,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陸先生。”她眼眸沉下去,掃過肩上的手,“鑒於你是二哥介紹,我希望我們之間保持一點和善,你現在放手,什麼都沒發生。”
“你是體麵人,不要做不體麵的事。”
“李知——”
都說女人容易為愛上頭不顧一切,似乎男人也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