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嗎?”
宴沉扯鬆了領帶,撥了兩顆紐扣,往沙發一坐疊著腿,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她今天穿的還是旗袍,粉白的旗袍,印花工藝,斜襟,比起昨日那款,端莊大氣,優雅溫柔。
長發盤著,兩枚黑色木質發展,玉墜的流蘇。像閨門裡,才帶出閣的千金,眼神單純跟畏怯。
她咬著嘴角,強壓速度太快的心跳,“……謝謝宴先生,吃了。”
彆的李知能扛得住,唯獨取骨戒這個動作,頭兩次他調情沒太注意,李知沒經驗又緊張,事後才發現被骨戒刮破了皮。
大腿根內側的皮膚本來就嫩,她中藥調理多年,冰肌玉骨,吹彈可破,之後宴沉都是自覺取下戒指。
“您,您跟林爺爺談完了吧,我,我去休息了,宴先生晚安。”
“林老已經睡下,沒看見都熄燈了嗎?”宴沉不攔她,像一種默許她還硬氣的小脾氣。
“剛誇你懂事,這會兒就要去擾人清夢?”
“……”
噎的李知無話可說。
“腰腰……”
“給你宴先生點煙。”
她不想,又不能不做,龜縮的一步步挪過來,屈膝半蹲,拿過他掌心的打火機摩擦打火石。
火苗搖曳,宴沉傾身而來,舒懶的眼神盯著她。
“給陸瀚要的投資,你宴先生批了。”他慢慢湊近,夾著煙的手,帶著火星點點熱意,指腹輕撫她鬢角,由上至下慢慢的揉著渾身上下最硬的嘴唇。
“回京,讓他請你宴先生吃個便飯,合情合理嗎?”
她微微偏了身,弧度不大,低眉順眼,也表示出她的拒絕跟沒過去的委屈。
“合理,我沒有他任何聯係方式,您自己聯係他就行。”
“喜歡坐花船?”沒去計較李知那點彆扭。
他骨子裡的教養一直很好,如今這麼僵硬尷尬的氣氛,也沒有把煙霧噴在她臉上。
“沒坐過,第一次。”
宴沉‘唔’了聲,“明晚我陪你去。”
“您有正事忙,不用管我。”
“你不也是我正事之一?”
她自嘲句,“我可不算。”
宴沉輕笑聲,拖著她起身,把渾身僵硬的她摟在懷裡,下巴擱她肩頭,“我們腰腰就是個小犟牛。”
“宴先生說不得,念不得,也問不得。一問,腰腰就尥蹶子,千方百計的想著拿著身份證偷偷跑。”
“對你的宴先生不聞不問,半點不留戀。”
“是嗎?”
李知摳著衣服的料子,委屈的垂著頭,“是你嫌棄我。”
“哪個字在嫌棄你?”
抬眸看來,她眼圈發紅,“你不信我,一次為這事兩次為這事,都跟我沒關係,總是那麼巧的遇上……”
“龍飛先生跟我一起的,你可以問問他,是禮物先買還是先遇上陸瀚!我逛商場看見櫥窗裡最亮最閃的,好幾萬,也不是地攤貨——”
“每顆鑽石都是真的,雖然小了點。”
男人低頭,看她光禿禿的手腕,“我送的手鏈,腰腰也沒戴。”
“在包裡,一直在包裡!”
她又啪啪掉眼淚,委屈極了,抽泣的凶。
宴沉掐了煙,把她揉到懷裡,“明天重新去挑,腰腰買什麼,我戴什麼,行嗎?”
“信你,也一直信你。”
貴公子柔下語氣,慢聲細語很是蠱惑人,“以後有事,問什麼說什麼,不要隱瞞,不要發脾氣好好說。宴先生在你心裡,就這麼蠻橫無禮?”
李知順杆往上爬的抱怨,“你蠻橫無禮還霸道!”
“哪兒霸道?”
“哪兒哪兒都霸道,還欺負人,一直欺負我!”
“腰腰說的,是哪種欺負?”
李知是說不過講不過,狡猾不過,被他這麼帶著就是溝裡,心裡反正就是氣不過,抬頭就咬他。
咬他喉結,稍微發狠的咬。
“說不過就咬人,哪個教的?”他說話時,喉結震動,那種感覺很奇怪。她鬆開嘴,抬眼就對上男人目光。
“今晚腰腰說了算……”
“想要嗎?”
她抿著嘴不說話,目光躲開。
男人湊上來,挺拔的鼻尖蹭她的鼻尖,“腰腰想要,就解紐扣,不想要我們就洗澡睡覺?”
那一晚的偃旗息鼓,誰也沒得到紓解。
那股勁兒都憋在心裡沒過去。
前兩次做,她內心是抗拒的,尺寸的問題弄得她疼的不是滋味,回想起獨腿子就發酸。
後來不知男人耍了什麼把戲。
非常契合。
更不說這健壯的身軀,有勁兒的窄腰帶來的衝擊力。
他不像是那種旁人說的【看著就很會做】的類型,可真到了床上體驗感百分百的好。
除了那些惡趣味!
猶豫不決時,男人在耳邊蠱惑她,“腰腰考慮好了嗎?”
“今晚,給不給宴先生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