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厲敬焰這麼一嗬斥,許曼寧更是臉上掛不住,知道厲敬焰是為自己許家使絆子的事在故意刁難,她許曼寧在高傲也得把頭低下。
“抱歉厲公子,我隻是在這兒有些無聊想讓慎時陪我去逛逛,不知道您在跟他談事情,是我思慮不周,厲公子見諒。”
在外要抱團一致對外是許家的規矩。
許連城連忙替許曼寧圓場,“抱歉厲公子,曼寧剛剛多喝兩杯,言語不妥您見諒。”
“曼寧,宋家景致不錯,你去散散步醒醒酒。”
許曼寧嗯了聲,扭身就走,帶著一肚子沒宣泄出來的怒意,許曼寧前腳剛走,虞夭果不其然就跟了上去,跟厲敬焰說的一模一樣。
李知看見了,沒作聲。
許曼寧走,讓了位置,許連城可算找到機會來到李知身邊獻殷勤。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在算計內。
許連城很擅聊天,天南海北的話題隨便都能扯一個出來,李知表現得興致缺缺,偶爾賞臉笑一笑。
其實有些事,許連城講的很有趣,鑒於是許家的人,那點好感消失殆儘!
十一點多,有一場小騷動。
這位京港太子爺總算露麵,意料之外的帶著阮亦裳同行,除此外還有阮明昭,阮亦裳宣示主權般挽著宴沉的胳膊,沒帶拐杖,行走間能看出一點跛腳的痕跡。
宋善平一路陪同,到內院最大的一個閣樓,兩邊擺著屏風,也有珠簾格擋,知道那邊坐了些人卻瞧不清究竟是哪些人。
阮亦裳隻跟到迎風樓,也就厲敬焰為首的閣樓,再往前那座聽風樓是過不去的,入口處都有保鏢攔著。
“李小姐,有段日子沒見。”阮亦裳在李知對麵坐下,重工刺繡的旗袍,長發高攀,用翡翠做配飾,優雅溫婉又昂貴奢華。
李知衝她一笑,“阮小姐今天真漂亮。”
阮亦裳撥著耳墜,施施然一笑,“是嗎,沉哥哥幫我挑的,我還怕翡翠太老氣。”
“不老氣,怎麼會老氣,配阮小姐這身旗袍最好。”梁浩然的未婚妻魯姍姍忽然開口,她顯然是知道阮亦裳,也是有巴結的意味。
梁浩然在旁邊翻白眼,恨不得捂她的嘴。
李知撐著扶手,手背拖著下巴淺笑嫣然,“那你該當麵跟宴先生說,阮小姐肯定知道在座的哪個敢在宴先生麵前隨意置喙。”
“知道的,是宴先生跟阮小姐感情好,不知道的還以為阮小姐對宴先生不滿在故意埋怨。”
其實她對阮亦裳是有些不滿的,覺得阮亦裳徒有虛名沒本事。
真有本事就該勾的宴沉無暇分心,眼裡心裡隻有阮亦裳一個,而不是讓太子爺還有閒工夫去理會不聽話的新歡!
“厲公子,我坐的有些悶,去找宋小姐玩玩。”
厲敬焰揮揮手,“小武,陪著知知。”
在李知看來,許連城的殷勤大家有目共睹,虞夭也跟著許曼寧離開這麼久,該嚼的舌根也嚼的差不多。
是時候去拉一波風頭,招搖過市一下。
聚風樓。
李知一到,果不其然成了宋白雪的座上賓,而圍坐的世家千金們也有意無意的跟她打聽厲公子。
按照厲敬焰說的,姿態端的高高的,既不熱情也談不上冷漠,遊刃有餘的應付著。
一直到午餐時間眾人移步,女賓男賓分了院子,宋白雪把李知安排在女賓貴客這一桌,有好幾位官家千金,大家交談不多,點頭之交。
桌上的果酒李知嘗了幾杯,很舒服,入口甜津津的帶著果味。
中間厲敬焰來了消息:【你注意點,小心給你下藥,小武盯著你自己也長心眼。】
她敷衍:【注意著。】
厲敬焰:【注意你還喝!】
李知:【我不多喝幾杯,許連城哪裡來的機會。】
厲敬焰:【不需要你製造機會,自然有人替你製造機會。】
話雖如此,某些不聽話的姑娘依舊貪杯,主要這果酒確實和她合胃口,而且這心裡確實存了幾分不痛快。
自打宴沉帶著阮亦裳出現,心裡就堵了,上不來下不去就這麼硬邦邦的堵著,十分的難受!
“知知姐,少喝點。”宋白雪提醒她,眉眼彎彎,“這酒你要是喜歡,走的時候帶一些,都是自己果園摘的果子釀造。”
“彆的不多,酒管夠。”
本就沒什麼胃口的李知側坐著,靠著椅背,額角輕輕抵著,嘴角含笑端著酒杯,遠遠看著就是美人醉酒圖。
“宋家還有果園?”
宋白雪點頭,小小聲,“我曾祖母早年喜歡水果,有些水果南邊送來就不新鮮,就買了塊地弄了一個。”
“知知姐喜歡?等哪日你空了,我帶你去果園玩。”
她好似故意說給自己聽得,“我沒什麼忙的,閒得很。”
末了,還補一句,“閒出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