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讓我去?”男人轉身就把她壓在牆壁,輕咬著嘴角,手指扯送了腰帶掛在她細細的臂彎裡。
“不讓!”現在的李知較真的緊,攥著他腰側的衣服不鬆。
男人悶聲低笑,不輕不重的揉著腰間的軟肉,“半小時,你看著時間,半小時沒回來你就到4106來找我。”
“腰腰聽話。”
她還是犟著不鬆手。
“你宴先生做那事,半小時夠嗎?”
李知扭過頭去,手指漸鬆,“就半小時,多一秒我,我……”
“什麼?”男人咬她耳朵,狠狠的吮了口。
她受不住渾身發抖,攀在脖頸的手也一根根的鬆開,“多一秒,我就,就,就來鬨!”
“怎麼鬨,拿上身份證偷偷跑?”
她半玩笑半認真,“我會妖法,能憑空消失!”
男人給逗笑,嘴唇才鬆開又吻上去,極重亦纏綿,親的越久,李知越不想讓他離開。
宴沉那點好不容易壓下的邪火,卷土重來,熏燒鼓脹。
媽的,漲得發疼!
他及時抽身,“乖乖的,叫晚餐。”
宴沉拿著手機安排好事情,抬眼盯著下降的數字,他這會兒也是沒想明白怎麼就把李知縱容到這一步。
想跟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揮之則來,環肥燕瘦,貼心懂事,乖巧聽話比比皆是。
僅僅在鄆城,跟被下了藥的她做過一次,這個理由明顯不夠充分!
更不提,那姑娘連他是誰都記不住。
睡的第一次還被訛了100萬。
九牛一毛的小錢他從始至終沒放心上,但在成年後收到的威脅,那可是久違的第一遭。
派人去找沒找到。
誰能想四年後,就這麼明晃晃在他眼皮下。
沒心沒肺,不長記性的人又來勾引他。
第一次是一百萬,這次是癌症靶向藥資格……
睡她一覺,總得給出點什麼,主要人還沒誠意,虛情假意的敷衍,卻偏懂事分寸的招人煩!
想不通。
男人抬手捏眉心,電梯停在4106。
熱鬨不減的4106,還在因為太子爺的照拂而給麵的替阮亦裳慶祝生日,主角被從頂層趕下來後,在眾人眼中強撐笑臉,那份虛榮已經滿足了阮亦裳。
隻是不夠。
她還想要更多。
宴沉可以有女人,是誰都行,就是不能像李知這般一直被肆無忌憚的偏愛,一個人對一個人偏愛。
是危險的信號,是從風流玩鬨變質的一種基礎。
“沉哥哥!”阮亦裳起身的急,有些沒站穩,之前在樓上,宴沉掐著她脖頸讓她滾的時候。
以為要冷戰許久,要冷落無視她許久。
“沉爺。”“沉哥。”
太子爺入場,熱鬨默契的按下靜音鍵。
下來時隻記得收拾那人,忘記拿煙,隨手在桌上撿了一根,阮明昭帶著恭敬上前。
“沉哥。”
火焰燒過煙草,有細微的響動。
宴沉撩著眼皮,舒懶金貴,深吸一口煙,“跟我來。”
阮明昭慢半步跟隨,4106是套間,七星級的酒店,浴室都是奢侈無比的。
“沉哥,阿裳不懂事惹您不悅,我代他跟您道歉。您知道,自從她受傷以後受了刺激,情緒不穩定,對您所有的事都患得患失,內心不安。”
姿態放得很低,言語聽著也是情真意切,可吐的每個字哪個不是精心斟酌,小心試探。
阮亦裳陪宴沉上樓換衣,下來時脖頸有明顯的手指印。
不難猜,定是阮亦裳惹惱了權貴。
“有想過,送她去療養院嗎?”宴沉背靠著門,換了身黑色襯衣,褲子同色係,小小的褶皺一道道,除非外力所致,否則他一向從頭到腳的都是精致。
“療養院?”阮明昭臉色顫了下。
上一次被送去,是阮亦裳自己作自己鬨,權貴耐心不多直接丟去精神病院,強製的。
這一次?
鬨得這麼嚴重?
“沉哥,阿裳她,她……”
男人耐心不多,手指一曲把煙彈出去,燃著的煙頭直奔阮明昭,輕慢一問,“不願意?”
那點星火燙過臉,燙的理智斷了片刻。
“沉哥,您看這件事,還,還能給阿裳一個機會嗎,她對您——”
“不願,那你就替她受著。”
還沒琢磨過這句話,阮明昭整個人飛出去,撞著淋浴間的玻璃‘嘭’的一聲,疼痛感奇襲了四肢百骸,半點緩一緩的時間都不給,極重的拳頭也懟到了臉上。
阮明昭的慘叫從浴室傳出來,阮亦裳心裡一咯噔,衝到門口拍門,“沉哥哥,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