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大平層。
“腰腰想訛宴先生多少?”
她乖順站在身邊,拖著他的手拉在水龍頭下慢慢清洗血跡,“晚一分鐘兩百塊。”
“腰腰收費公道。”
“我收費一直公道,都這麼熟了總不能獅子大開口。”
“腰腰。”
男人抽走手,濕漉漉冷冰冰圈著她的腰,“不洗了。”
她轉過身來,“那我給您放水……”
男人搖頭,血跡未乾的手捏著她下顎,眼中欲望肆虐,“老子想弄你。”
“狠狠的弄你。”
她被‘狠狠’兩個字給嚇到。
不知這個狠,的狠到哪一步,會被磋磨成什麼樣兒。
“我……”
宴沉低下頭,抵著她額頭,嗓音低沉,慢條斯理的勾引,“腰腰不想要宴先生了嗎?”
“腰腰也怕我嗎?”
她搖頭,眉眼揉笑,那麼乖那麼溫柔,“哪兒怕了,沒有怕。宴先生這麼好看……”
男人低頭吻來,溫柔也纏綿。
李知仰著頭享受,他若是吻的纏綿,她是很喜歡很沉醉的。
像在品好酒。
手指笨拙的解著他襯衣紐扣,一粒一粒,溫吞緩慢,她的手也是濕的,手掌在胸膛感受他跳動的心跳。
總是萬般從容的他,好似也隻要在這種時候,才會心跳加速,撇去所有光環亦或枷鎖。
普通的血肉之軀,墜在酒色財氣中。
“腰腰……”
男人喊得咬牙切齒,雙眸沁血,咬著煙嘬的很,邪佞的似剛從地獄裡踩著白骨屍坑,血色紅路臨世禍亂人間的魔鬼!
李知一身熱汗,嬌喘連連,靠坐在洗手台上,難為情的彆開頭,眼尾溢了眼淚。
宴沉在欣賞。
欣賞李知被他弄臟後的靡豔墮落,萬劫不複。
他手裡捏著的冰塊融化,隻剩一小半,滴滴答答在滴水。
除了最開始的兩次不合適,這是這麼久後,李知還是頭一回在這事上被宴沉弄哭。
他說的‘狠狠’那就是真的狠,不是玩笑。
皮帶解開時,雙腕不僅紅痕明顯,蹭破的皮,血痕也明顯。
李知的委屈倒不是這個,是今晚的宴沉太瘋,不做安全措施就罷,找那麼多的招兒來折磨。
從身體到理智,一點不留全部摧毀。
——
同一層,隔壁大套間。
“密碼,456789。”
李知皺眉,如果她沒有認錯,這應該是暗櫃那種,密碼456789,太子爺做事這麼兒戲的嗎?
看出她的疑惑,男人解釋,“你宴先生記性不好。”
“……”
456789,確認。
滴滴滴。
暗櫃解鎖,軌道滑動,一壁巨大的書櫃朝兩邊展開,然後李知就見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紅豔豔的一片。
隻有左邊立櫃放著與眾不同的東西。
槍械!
獵取,狙,手槍,應有儘有。
宴沉把人放沙發裡,轉身坐下,在茶台的抽屜裡拿出煙,另一款銀色簡約款打火機。
李知抖著手,拿了一疊,紙幣嶄新,散發著世上最誘人的香味。
男人咬著煙,也不曾回頭看一眼。
“超時費,夠嗎。”
她驚詫不已,“都給我?”
“嗯。”
李知吞咽口水,驚訝眼眶睜大,“您是要……買我的命嗎?”
這姑娘,什麼奇怪的腦回路。
“腰腰這麼便宜,這一壁的錢就能買你的命?”
不是買命,那她實在想不出這麼多錢的給她,就這樣白白給她?突然掉下來的餡餅,都不敢吃。
一疊新錢,她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我不要。”
男人挑眉,“少了?”
李知搖頭,小臉湊過來,男人會意煙蒂壓在她傷痕累累的嫩唇,真嫩啊,不過多親了會兒,又破皮又流血。
不過這姑娘哪兒不嬌?
就放肆弄狠了些,就出血嚇唬他,半夜喊醫生做檢查,他親自上藥,鬨得興師動眾。
一個狼崽又變成貓兒崽,嬌滴滴的窩他懷裡嗚咽委屈。
她是會拿捏他的。
狗東西!
還是之前那款濃煙,嗆喉,她皺著眉輕咳,又不服輸繼續抽。
“不是富貴命,錢多了命就保不住。”
宴沉哼笑,掐她肉肉的臉,“宴先生保不住你?”
李知抿抿嘴,識趣不提4106被揍的血肉模糊的那個人,指不定下一次就是她被揍成那樣。
“您怎麼……還有槍,還這麼多。”
“不是,禁槍械嗎。”
捏著煙的手抽走,咬著,拖過她抱懷裡,“隻要你不去舉報,你宴先生就沒再犯法的範疇。”
“那我萬一哪日去舉報報複您呢。”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為什麼要報複我。”
“老子還不夠寵你?小白眼狼。”
她是什麼都玩不過他,往他脖頸裡拱,不得不說,男人很喜歡這個動作,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和自在。
“說不過就躲,也就這點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