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營中還有許多軍務要處理,還請恕末將失陪。”
“你終是忘記了,不再是我的秦銘哥哥……”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兩行清淚劃過薑綰的麵龐。
此時。
某處營帳內。
殷曈氣急敗壞地錘向軍案:“赤甲軍分明是我們帶來的,憑什麼就歸了他秦銘,分明是她親王殿下偏心!”
沈離勸道:“殿下是統帥,她的決定我們任何人都不得違背。”
“哼,那可不一定!”殷曈冷笑一聲。
“殷郎,你想做什麼,不要胡來,大戰將啟,南疆內部不能亂!”沈離告誡。
殷曈不以為意,笑道:“或許,亂上一亂,就能露出他秦銘無能的真麵目呢!”
“殷曈,你千萬不要亂來,你就不怕軍法處置嗎!”
“哼,我屢立戰功,乃陛下親封的奮威將軍,若無大錯,誰敢對我軍法處置!”殷曈眸光冰冷,定北侯又如何,我定讓你身敗名裂!
昔日的約定……
秦銘長歎了一口氣,將半截玉佩重新塞進包裹中,就當是幼時的囈語,忘了吧!
他並非無情人。
隻是,時過境遷。
“秦將軍,我等已按照您的吩咐,提前將火油藏匿於那處丘陵。”一名統領走進營帳。
秦銘點了點頭:“將士們的操練如何?”
“這……”那人張了張嘴。
“怎麼回事?”
“回稟將軍,赤甲軍大部都在有條不紊地操練,隻有林千戶所部……”
秦銘眉頭微蹙,那個千戶他知道,名為林左棠,征戰沙場多年,平民出身,因軍功獲封千戶,是個刺兒頭。
“走,隨本將去看看!”秦銘麵露慍色,既身為老將,則更應知軍法如山。
秦銘來到校場。
正如那名統領所言,斥甲軍大部都在進行刻苦的拚殺訓練,隻有林左棠一部無所事事,躲在陰涼處嬉鬨。
“沒辦法,他生有一副好命,以父兄的軍功承襲侯位,就連親王殿下都偏袒。”
“可不是嘛,躲在京都當他的閒散侯爺便是,又何必來到南疆和我等搶功!”
“去去去,你算什麼,還和你搶功?倒是可憐了殷將軍啊,援軍本由他帶來,又是陛下親封的奮威將軍,唉,說什麼都沒用,誰讓人家是定北侯呢……”
這一切,秦銘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大家怎麼都不操練,原來是不服我這個將軍啊!”
看到秦銘走來,林左棠並不買賬。
他拍了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輕蔑一笑:“秦將軍,綰親王殿下已下令,說軍中若是有不服的,都可以來挑戰將軍,如能取勝,可以免去不敬之罪。末將不才,不需要免罪,要是勝了在下,秦將軍的功勞從哪來的,末將從此不再多說一句!”
“這麼說來,你是要挑戰本將。”
“末將所言還不清楚麼,還是說秦將軍聽不得這樣的話?”
秦銘冷漠一笑,湛金槍指向仍悠然坐在地上的那一夥人:“你們呢,也想挑戰本將?”
“秦將軍身份尊貴,我等身為下等士卒,哪敢冒犯,我等隻是不服!但若是秦將軍能勝了林千戶,我等甘願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