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暗暗心驚。
那名侍衛乍一看很普通,甚至略顯單薄,但當仔細審視,便能察覺到淡淡的勁氣隱藏在體內,十分不凡。
這樣的人,不動則已,一旦出手那便如出鞘的利刃,能瞬間殺敵。
內藏鋒芒,引而待發。
那名侍衛很不簡單!
重要的是,秦銘在其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兩人像是有過交手。
與此同時,那人也向秦銘望來,眸中精芒閃爍,但又迅速隱去了。
“都怪本王教子無方,言語衝撞了小秦大人,還望勿怪。”親王拱手笑道,姿態很低。
“無妨,小孩子調皮罷了。”秦銘心中有氣,並未給好臉色,他不相信親王會不知道宴會上發生的事。
或者說,親王也參與了其中,隻是不便露麵而已。
“你……!”琰世子大怒,但在親王威嚴目光的注視下也隻好忍住,吃下暗虧。
“婦人多舌,擺弄心機,辱我薑國功臣,皇叔當多加管教才是。”薑綰亦不冷不淡地說道,哪怕麵對親王,也未給留情麵。
直到這時,眾人才猛然意識到,所謂琰世子生辰宴,隻不過是有人故意針對國公大人設下的局罷了。
出乎眾人意料的。
親王並未生氣,且笑著目送二人離去。
“今天多虧了綰姐姐殿下,不然他們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話呢!”出了王府,伏伶仍氣鼓鼓。
“你為什麼不辯駁?”薑綰停下腳步,問道。
秦銘淡然一笑:“世人皆願相信耳朵裡聽到的,誰會真正在意背後的真相?說的太多,反而會給有心之人留下話柄。”
薑綰聰慧,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她歉然道:“我看不得他們那副嘴臉,更看不得他們這般抹黑兄長,沒想過會給兄長添麻煩。”
“喂,你怎麼是個白眼狼啊,綰姐姐殿下明明是幫了你好不好!”伏伶白了他一眼,暗道,笨蛋少爺,就你這個樣子秦家早晚得絕後!
她可太操心了。
“滿京都城的人都在傳我與兄長私交甚密,宴會上,我又那般維護,更坐實了他們的猜測。”薑綰解釋道。
人言可畏。
人心更難以估量。
即便她是陛下胞妹,堂堂親王,可麵對天下悠悠之口,也顯得有些無能為力。
“哼,管他們怎麼說!”伏伶十分大膽的抱起薑綰的胳膊,搖了搖:“綰姐姐殿下,你到我們秦府做客好不好?”
“伏伶!”秦銘黑著臉:“休要糾纏,殿下還有公務要忙。”這死妮子瞎起什麼哄啊!
“哦,本王倒是不忙。”薑綰揚唇,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秦銘可太頭大了。
他撓了撓頭,訕笑道:“既然殿下不忙……”
話音未落,薑綰已拾步向前。
哎喲,我的天!
本姑娘的心都要操碎了!
伏伶那叫一個氣,用力推了他一把:“少爺,你彆跟木頭一樣好吧,你這樣我很心累的!”
街道上。
兩道身影並肩而行。
惹得行人紛紛側目。
女子,明眸皓齒,落落大方,眉宇間又不減英氣,用傾國傾城形容也不為過。
男子,雖衣著普通,但卻難掩銳氣,英姿俊挺,亦是難得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