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讓田橫等人微微錯愕,她沈離怎麼會站出來替秦銘說話?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說的那麼好聽,全是與人唱雙簧罷了!
隻見當即就有人站出來說道:“沈將軍驅逐北蒙鐵騎,於國有功,我等敬佩。但沈將軍也不能念及昔日舊情,罔顧紀法!”
“沒錯,沈將軍重情義,但也不可這般包庇,我等皆看到秦銘換上北蒙戰甲,一路北上,那不是投敵叛國又是什麼?”
“你們胡說八道,秦兄弟定然是有苦衷,他怎麼可能叛國!”瞿讓等人據理力爭,但終究還是顯得人微言輕。
沈離輕笑一聲,拱手道:“陛下,臣女願拿軍功擔保,秦大人絕無不臣之舉!”
她剛說完,立馬就有人嗤笑道:“好一個拿軍功擔保,若人人都像沈將軍這般,那我薑國法度何在,我薑國威嚴何在?還請陛下治秦銘叛國之罪!”
群臣也紛紛跪拜:“此等逆賊,國法難容,還望陛下三思!”
薑帝威嚴的目光掃過群臣,終是歎了一口氣,即便是一國之君,也有無能無力的時候。
綰兒,皇姐儘力了,終難以保下他!
她搖了搖頭,看向群臣,做出艱難的決定:“眾臣所言,不無道理,傳朕旨意,秦銘叛國,十惡不赦,著令,削去其官職爵位,一經捕獲,斬首示眾。”
說完,她疲憊的攤在了龍椅上。
“陛下聖明!”
“朕聖明嗎,哼,眾卿才是聖明!”薑帝臉色很不好看,冷哂道。
群臣瞬間沉默。
這時,親王站了出來,微微一拜:“陛下,南越使臣恭候已久,不如……”
薑帝這才麵色稍緩,吩咐道:“宣。”
“外臣參見薑國陛下!”
薑帝抬了抬手,示意南越使臣起身,道:“凜冬時節,貴使來我薑國所為何事?”
“回陛下,特來道喜。”
“哦?”
那名使臣說道:“一來,恭賀貴國雄獅漠北一役取得大勝,威加海內。二來,恭賀貴我兩國聯姻之喜。”
“聯姻?”薑帝秀眉一挑。
“正是。”那人頓了頓,又道:“先王薨逝,我王初登大寶,欲與貴國永結盟好,特遣外臣前來求取聯姻,望陛下恩許。”說罷,那人遞上寶印國書。
群臣先是一愣,而後大喜。
此前兩國雖已締結盟約,互不侵犯,但終歸是一紙契約,若兩國能聯姻,自然勝過一切盟書約定。
屆時,南疆邊界便可無憂,於兩國百姓來說都是喜事。
“陛下,南越使臣不遠萬裡,飽經風雪而來,足可見結盟之心赤誠。臣以為,兩國聯姻乃是利國利民的喜事,我朝可與之為盟。”
“臣等附議!”
薑帝放下國書,點了點頭,若南越國誠心結盟,確能減薑國邊防之負。
她思忖片刻,說道:“既然貴國王上有意結盟,朕自會考慮。”
“陛下仁慈,外臣欽佩。”
薑帝擺了擺手,問道:“不知是貴國的哪位王公貴女欲嫁到我薑國為媳?”
她看了一眼親王,嘴角溢出淡淡的微笑,忽然想到琰世子正值婚嫁年紀。
事實上,她想這麼做是有私心的。
宮外的傳聞她多少聽到過一些,也算是幫綰兒當一回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