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秦銘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日子裡,一直都是伏伶陪在他身邊,在沒尋回小蕊蕊前,伏伶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瞿讓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秦兄弟,不管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我等皆站在你身後。”
“伏伶姑娘,也算是我老田的妹子。”田橫亦說道。
秦銘很感動。
他們都是純粹的人,在爾虞我詐、紛紛擾擾的京都城,像他們這般的人,太少了。
“瞿大哥,田大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可能會轟動京都,你們還是彆參與了。”秦銘嚴詞拒絕,並不想他們牽扯其中。
“這叫什麼話?”瞿讓、田橫十分不滿:“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
秦銘沒再堅持,抱著伏伶回到府中。
自從秦銘自漠北的消息傳回京都,薑帝就已下旨為其平反,秦府自然也就被解禁。
在請了醫官照看伏伶後,當天下午,秦銘就出府了,手持湛金槍,一步一步向沈家走去,殺氣騰騰。
瞿讓、田橫則與之隨行,同樣怒火滔天。
“秦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城街上,有行人駐足,露出訝色。
“自然是找沈家清算。”有人說道。
“清算?”顯然,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沈離做過什麼。
不過,當那人將自己所知一一道出後,所有人頓時都怒了。
“卑鄙!”
“竟敢趁小秦大人陷落漠北之際,對其家人動手,心胸如此狹隘,怎配為將!”
“小秦大人於漠北灑血,大戰北蒙鐵騎,屠長生天“十虎”,其功赫赫,威壓古今,而他的家人卻為我薑國自己人欺辱,實在可悲!”
人們怒罵出聲,並緊隨秦銘他們的步伐,一同趕往沈府,欲一齊聲討。
寒風凜冽,卻吹不儘秦銘心中洶湧的怒火。
“哐當!”
秦銘持槍,將偌大的“沈府”牌匾轟然挑落在地,並一腳踏碎,然後,他就那麼肆意、張揚的闖入沈府。
期間,但凡有沈府下人敢阻攔的,要麼被廢,要麼直接被他挑殺。
今日,他就是為殺人而來!
伏伶身上流出的血,他要沈家十倍奉還!
“什麼人,竟敢擅闖將軍府!”沈府的管家聽到動靜,率眾圍了上來。
不過,當看清是誰後,他頓時嚇得蹬蹬直退,臉色變得異常慘白。
“你……你想乾什麼,這裡是陛下敕封的將軍府,你不要亂來!”那名管家色厲內荏。
秦銘一步踏出,冷冽的槍芒直指那人眉心,冷喝道:“哼,那日,將伏伶強行押入大牢的,也有你吧!”
噗!
根本不等那名管家開口辯駁,秦銘便猛然震動手中湛金槍,使之血濺當場。
接著,他發出一聲憤怒的長嘯,其音浩蕩,震動整個沈府,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顫:“秦某今日就為殺人而來,凡欺辱伏伶者,自己滾過來受死!”
瞿讓、田橫也同樣悲憤吼道:“辱我妹子,百死莫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