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牧場位於落基山脈邊緣的河穀地帶,夾在洞山和肖托山之間的盆地中。
這裡地勢起伏,牧場被大片草原和低矮的灌木包圍,提頓河北支流靜靜地從一側流過,為這片土地帶來滋養。
羅柏把道奇皮卡停在牧場的入口,熄火後打開車門,跳下車。
眼前的景象讓他皺了皺眉頭,這裡顯然已經很久沒打理過了。
曾經堅固的木製圍欄如今搖搖欲墜,有些木樁倒在地上,鏽跡斑斑的鐵絲鬆垮地掛在幾根殘破的柱子上。
幾處破損的地方甚至發現了小動物出入的痕跡,看起來野兔和土撥鼠已經在這兒安家了。
羅柏走近,伸手摸了摸一根圍欄柱,那木頭因長年風吹雨打變得粗糙不堪,指尖能感受到微微的潮氣。
腳下的雜草幾乎吞沒了原本的牧草地,高過他的靴子,隨著清晨的微風搖擺,發出簌簌聲。
幾株灌木甚至大膽地從圍欄底下冒出頭來,像是宣示著它們在這片荒地上的主權。
提頓河北支流在不遠處緩緩流淌,河水的潺潺聲帶來一絲安寧,卻和眼前的破敗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有些諷刺。
羅柏環視四周,眼神中透出幾分複雜的情緒。
這片土地曾經生機勃勃,而現在卻被時間侵蝕得滿目瘡痍。
“好吧,看來得花點功夫才能讓你重新回到正軌。”他低聲自言自語,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鈍痛還在腦海中隱隱作祟。
視線掃過破敗不堪的圍欄、雜草叢生的草地,還有緩緩流淌的河水,他開始衡量著該從哪裡下手。
圍欄修複是必須的——這是牧場的第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