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沿著提頓河北支流的河岸緩慢前行,俯視著河麵,尋找鱒魚的蹤影。
今早他帶了一大堆東西過來獵人小屋,白化小灰熊依然不見蹤影,但沙發旁邊的碗空了,之前放的食物被吃得一乾二淨。
走近一看,碗邊還有幾滴水漬,幾根白色的毛發隨風晃動。
菜園裡的作物全都冒了芽,他澆了水後進了小屋,打算收拾下漁具室。
儘管大部分老約翰留下的釣竿都破損的不成樣子,但總有些幸存者——比如他現在手裡的這根九尺長的飛釣釣竿,基本完好無損。
羅柏的釣魚癮犯了,帶著它來到河邊,準備碰碰運氣。
旁邊的支流淺淺的,隻有兩三英尺深,清澈見底,羅柏可以辨認出底部的每一塊岩石。
“那裡!”
羅柏盯著河邊的一塊石頭,旁邊似乎有根深色的木頭,仔細一看,它有在水流中輕輕搖曳。
一端的三角形暴露了它的真實身份:尾巴!
這條鱒魚比他早上發現的其他任何一條都大,光是看它的體型就讓他既興奮又有點心慌——因為大魚總是會讓人心碎。
羅柏大概離它幾百英尺,小心翼翼地沿著河岸靠近,動作緩慢得像是啞劇一樣。
這條鱒魚要麼上鉤,要麼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羅柏越過荊棘叢,找到了一個距離足夠近的可以拋竿的水邊。
它還在那裡,巨大的陰影就在他麵前,這條魚不應該被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