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幾次試圖掙脫,向深水逃竄,但羅柏始終不給它機會。
他時而放線,消耗它的體力,時而快速收線,將它重新拉回控製範圍。
幾分鐘後,他果斷用力一拉,虹鱒被順勢帶出水麵,落在河岸的濕草上。
羅柏俯身拾起這條大家夥,魚身泛著青綠色的光澤,側麵那道粉紅色的“彩虹”帶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他拿出卷尺量了一下,足足二十英寸(約50厘米),隻比上次那條稍微小些。
托德走過來看了一眼,誇獎道:“漂亮!”
盧克好不容易解開了纏繞的釣線,看到羅柏得手,急得直跺腳:
“這才剛開始,等著瞧吧!我今天一定能釣到更大的!”
“這才剛開始。”羅柏重複了一遍,笑著將魚放進桶裡。
幾分鐘後,托德也傳來了好消息。
他釣上了一條褐鱒。
那條魚如同一塊精致的琥珀,黃褐色的體表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斑駁的深紅與黑色點綴其間,顯得格外動人。
托德量了量,足足有18英寸長,結實的身形讓人一看就知道肉質緊實肥美。…。。
托德將魚穩穩放入桶中,抬眼看向羅柏,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看來今天的好運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另一邊的盧克卻有些抓狂。
他的釣線一次次下水,卻遲遲沒有拉力傳來。
盧克嘗試換了三種魚餌,又不斷調整釣線的深度,但結果總是徒勞。
他的動作越來越急,口中也不時冒出幾句含糊的抱怨。
時間悄然流逝,幾小時後,魚桶漸漸被填滿。
托德接連釣上了三條體型均勻的虹鱒。
盧克雖然忙得滿頭大汗,但最後也有了一些成果,勉強挽回了幾分顏麵。
然而,今天最大的魚毫無疑問仍屬於羅柏。
臨近中午,三人準備收竿時,羅柏決定再甩一杆。
他剛開始收線時,突然感到手中的魚竿猛地一沉,竿尾瞬間彎成一條驚心動魄的弧線。
羅柏迅速調整站位,雙手穩穩握住魚竿,隨著魚線緊繃的力量耐心地與水下的對手周旋。
幾分鐘後,河水突然翻湧起一抹耀眼的橙黃,一條修長的魚躍出水麵,鰓蓋下方的鮮紅割喉斑異常醒目。
“天哪,割喉鱒!”托德眼尖,一眼認出,興奮地叫了起來。“還是西坡割喉鱒!你這家夥,今天真是踩了狗屎運!”
聽到托德的驚呼,盧克也湊了過來,眼裡滿是驚訝。
西坡割喉鱒是本地的稀有瑰寶,因棲息地水質要求極高,數量稀少而聞名。
通常隻在海拔較高、溪水清涼且未受汙染的山間溪流中才能覓得其蹤跡。
能在這片水域釣到一條,不僅需要耐心,更需要的是好運。
羅柏將手打濕,然後小心翼翼捧起這條魚,解開魚鉤。
它的鰭微微抖動,身上的橙黃色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鰓蓋下那道紅橙色的割喉斑更像是一道獨一無二的印記,彰顯它的與眾不同。
雖然這條魚隻有17英寸長,但它的稀有程度和獨特美感遠勝其他收獲。
盧克終於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但更多是由衷的感歎:
“羅柏,你到底是什麼運氣?這麼稀有的魚都能讓你碰上!我看你的名字可以寫進我們家的釣魚指南了。”
托德也咧嘴笑道:“看來今天的釣魚之王非你莫屬了。”
羅柏低頭看著手中的魚,嘴角掛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這話倒是不假,今天確實中大獎了,就是這大獎帶不回去。
西坡割喉鱒在蒙大拿州的某些地區和時間內受到嚴格的保護。
春末到夏初正是它們的產卵季節,附近的河流都屬於指定的藍帶水域,實施全流放政策,即要求放流所有野生個體。
羅柏輕輕撫過魚身,感受到魚鰭微微顫動,像是要掙脫而去。
他沒有多猶豫,抓緊時間拍照留念之後,將魚小心翼翼地放回水中。
西坡割喉鱒緩緩擺動尾巴,隨後一個俯衝消失在溪流深處,隻留下一片閃爍的水光。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羅柏拍拍桶,回頭對兩人說道,“誰的桶是空的,誰負責做飯。”
“你這話不對!”盧克拎起自己的桶,故作抱怨地說,“我有魚,怎麼能叫空桶?不管了,今天的魚湯我包了!”
回到主屋,爐火正旺,盧克在廚房忙得鍋碗瓢盆響成一片,還不忘嘀咕:“下次我非得釣個最大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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