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柏和托德並排坐在沙發上,壁爐裡的火光跳躍著,把兩人的影子投在牆上。
茶香與木柴燃燒的氣味混合,溫暖而舒適地彌漫在整個房間。
托德捧著一杯熱茶,手心的溫度讓他顯得格外滿足。
他抬起杯子示意了一下,語氣裡透著幾分得意:
“到時候可彆忘了給我作證,免得維又說我釣的虹鱒是從鎮上的超市買的。你知道的,她總覺得我隻會吹牛。”
羅柏靠在沙發背上,唇邊揚起一抹輕鬆的笑意。
他抬手對托德比了個OK的手勢,語氣懶洋洋地回道:
“放心,我會給你背書。不過,你最好祈禱那條魚到時候還能看得出來是虹鱒,而不是一坨糊狀物。”
托德嗤笑一聲,正要回嘴,卻見羅柏突然一躍而起,腳步利索地朝廚房走去。
他回頭看了托德一眼,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還是得去看看盧克,那家夥的廚藝實在沒讓我放心過。彆到頭來連魚骨頭湯都喝不上。”
廚房裡,盧克站在灶台旁,盯著托德釣回來的虹鱒魚發愣。
他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卻遲遲沒下手。
魚被擺在砧板上,旁邊零亂地散著幾片切得參差不齊的薑片和一撮歪歪扭扭的蔥。
他皺著眉頭,像是在研究這條魚的解剖構造,又或者是在思考如何讓它“看起來沒那麼複雜”。
“嘿!”羅柏倚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腰間,靜靜看了盧克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盧克,你是打算給它做個解剖報告,還是在謀劃讓它直接上桌?”
“托德剛才還在吹噓這條魚的‘傳奇經曆’,你要是毀了它,他估計能當場哭給你看。”
盧克回頭瞥了他一眼,把菜刀放在砧板上,雙手一攤:
“彆緊張,我正在研究怎麼讓它更有……視覺衝擊力。托德又沒要求保持原樣。”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絲壞笑:“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想試試讓他哭一哭。”
羅柏搖搖頭,走上前卷起袖子,語氣裡帶著無奈:
“行了,彆費腦子了,我來吧。不過,看仔細了,下次就輪到你了。”
他拿起刨鱗刀,熟練地處理起魚鱗,動作輕快而精準。
魚鱗在刀下紛紛脫落,露出細膩的魚皮。
“托德好不容易釣來幾條像樣的虹鱒,我可不想這事兒最後變成全鎮的笑柄。”
小鎮裡彆的不說,就這些瑣事能傳的到處都是,尤其是盧克自己就是個嘴碎的。
盧克乾脆靠在櫃台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羅柏的手法,調侃道:
“你這手法,看著還真像專業的。說吧,是不是考慮轉行當廚子了?”
“少廢話,等吃到嘴裡再誇。”羅柏咧嘴一笑,連頭都沒抬。
家裡做飯最在行的大廚維現在不在,托德肯定又不願意幫忙,最終隻能由羅柏親自上陣。…。。
剛好幾天前,他翻了幾頁料理書,原本是想學些新花樣,可發現沒法解鎖食譜後,乾脆把書扔到一旁。
不過烤魚本身就算是他的拿手好戲。
盧克倒也不是完全偷懶,最後決定做魚湯。
不過結果嘛,隻能算勉強合格,也就僅僅是魚湯。
處理好魚後,羅柏開始準備調味料。
他往料理機裡加入了橄欖油,又放進幾瓣切碎的大蒜、黃洋蔥和一撮猶太鹽。
隨後,羅柏從架子上取出乾牛至和辣椒碎,用指尖估摸著大約半茶匙的量加進去,最後倒了一些雪莉酒醋,混合成一碗備用的醬汁。
盧克湊過頭,好奇地盯著料理機裡的混合物:“這綠糊糊是什麼?”
羅柏用刮刀刮了刮料理機的壁,繼續倒進去一些黏狀物:
“香草醬,等會兒塗在魚身上用的。放心,這才是精華所在。”
這是他剛剛偷偷在盧克的視角盲區裡拿出來的香菜釀成的醬料,也是梅森罐生產出來的第一批產物,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嘗鮮。
原菜譜是手工剁碎香菜製作,但有了更好的選擇,他自然不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