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賢，你讓朕到頂樓來乾什麼？”
楚炟有些迷惑。
他本給謝書賢布置了三件事，就是主持培訓、管理研究院、籌劃商品交易會，不想他還抽出時間來釀酒。
酒他嘗過，確實是佳釀，估計開售後又是有價無市。
作為皇帝，他也不能搶臣子的生意。
尤其在玻璃已經研製出來，產品熱銷，他占七成利的情況下。
再若下手，吃相就有點難看了。
“陛下，你聽過千裡眼嗎？”
說著，謝書賢把望遠鏡遞過去。
“千裡眼是仙人的手段，朕雖為天之子，卻也看不了那麼遠······”
楚炟隨口說了一句，接過望遠鏡，不解道，“這是什麼？”
謝書賢笑眯眯道：“陛下，您移駕樓梯，然後把這東西湊到眼前觀望，會有驚喜。”
“驚喜？”
楚炟遲疑一下，然後拎著望遠鏡來到樓梯。
他也沒在意，按謝書賢在旁邊的提示，把望遠鏡送到眼前。
一個男子的腦袋突然擠進他的眼睛，楚炟下意識拿開望遠鏡，那男子卻在視野中消失。
人呢？
隨即他明白過來，又把望遠鏡送到眼前。
男子的腦袋不見了，其他不同的人出現又出現在視野中。
一個太監指著兩個宮娥在罵，他雖聽不到罵什麼，但從兩個宮娥戰戰兢兢的表情看，就知道太監肯定是要嚴懲她們。
轉動角度，他看到屋頂的瓦片，甚至能看到瓦麵上的裂痕，還有躲在屋頂上掏鼻屎的一個大內侍衛。
楚炟放下望遠鏡，身體還忍不住微顫，低聲道：“謝書賢，這是······仙家神器？”
“陛下，這不是仙家神器，就是幾塊玻璃做成的，您看······”
說著，謝書賢拿過望遠鏡，然後開始拆卸。
“這是鏡片。陛下，您仔細看，是不是玻璃做的。”
楚炟拿到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在謝書賢的解釋下，確定是玻璃後，又有些略略失望。
他本在想謝書賢手裡有仙器，自然會有長生不老藥，誰知卻是普普通通的玻璃。
“玻璃為何能看這麼遠？”
楚炟還是有些迷惑，“朕正衣冠的玻璃鏡也是玻璃，為何就看不了這麼遠？還有······”
“陛下，這是科學，臣一時半會兒也給您解釋不清楚······”
謝書賢清楚，現在就算給楚炟畫個圖，講凸透鏡、平麵鏡的成像原理，楚炟也聽不懂。
索性就一句話把話頭堵死，然後道，“陛下想一想，此物有什麼大用？”
楚炟回神，略一思忖，便又恢複驚喜。
“此物軍中有大用。斥候打探消息，或觀察敵人埋伏······可能多多打造？”
“能！陛下想要多少，就能打造多少。”
謝書賢道，“臣曾用水晶打造過一枚，隻是造價太高，所以才想燒製玻璃······”
雖說燒製玻璃是發家致富的終極手段，但這麼好的邀功機會，可不能浪費。
“愛卿心係社稷，朕甚是欣慰。”
“為陛下效命，是臣的本分。”
口是心非地討好一句，謝書賢又道，“陛下，望遠鏡是大炎神器，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這東西一枚賣一千兩銀子都會供不應求，但若泄露，我大炎軍隊就沒有優勢了。所以，必須做好保密工作······”
楚炟思考片刻道：“那就繼續納入尚方局，由你監管，如何？”
“臣······遵旨！”
謝書賢勉為其難應下。
楚炟也清楚，讓他一人兼數職，確實太累，但這些事若不讓他挑在肩上，恐怕結局不太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