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你不能進去,醉蕾在陪客人,你這樣會壞了規矩。咱這春香樓向來是和氣生財,您大人有大量,可彆為難我們這些下人······”
幾個龜公滿臉堆笑,試圖攔住劉公子。
但劉公子根本不理,他不耐煩道:“再敢阻攔本公子,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樓!都給我滾開!”
“劉公子······”
為首的龜公還在努力,劉公子怒火叢生,一聲厲喝:“給本公子打。”
隨即他身邊的護衛便一腳將龜公踢翻,還罵罵咧咧道:“再敢擋住公子的路,打斷爾等狗腿!”
見劉公子動粗,幾個龜公駐足,眼睜睜看著劉公子一腳把包廂門踏開。
王富貴正在逗醉蕾,突然包廂門被踏開,進來一個怒氣衝衝的闊少。
他坐正身子,微微眯起那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冷冷道:“誰家的牲口脫韁了,來這兒撒野?”
劉公子的一個護衛聞言,大聲吼道:“大膽,竟敢辱罵劉公子,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把醉蕾姑娘讓給我家公子,不然今日爾等休想走出春香樓。”
老鴇子見狀,扭著肥碩的腰肢,滿臉堆笑,手裡的帕子甩得翻飛,忙跑過去道:“劉公子,您消消氣,消消氣呐!醉蕾姑娘今兒個是被王大爺點了陪酒,您來遲了,改日讓醉蕾好好陪你。咱樓裡還有好些個標致的姑娘,我這就給您安排,包您滿意······”
劉公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醉蕾,猶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熾熱又貪婪。
他是禮部侍郎的兒子劉強,怎麼會給一個商人服軟,當即笑吟吟對醉蕾道:“醉蕾,跟本公子走,彆在這醃臢人身邊浪費時間。”
王富貴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突然發出一陣低笑:“喲,劉公子,這就不講道理了?這青樓生意,向來講究先來後到。你這橫插一杠子,是想壞了這行裡的規矩?”
“你一個商人,有什麼資格個我家公子談規矩?”
劉強的一個護衛麵色一沉,咬著牙道,“彆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家公子是禮部侍郎的兒子。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裡,還沒我家公子要不到的東西。識相的趕快讓出醉蕾姑娘,不然有你們好看!”
王富貴撣了撣衣角,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厲聲道:“主子在說話,你這個奴才插什麼嘴?掌嘴!”
一個護衛倏然上前,瞬間兩個嘴巴,打得那人眼冒金星,跌跌撞撞後退。
“你一介商賈,竟然敢打本公子護衛,想死是吧?”
劉強火冒三丈,他本想下令動手,可眼角餘光瞥見王富貴身後那一排身姿矯健、眼神冷峻的護衛,腳步又硬生生頓住了。
敢在他麵前動手,自然有些背景。
萬一傳出去,說禮部侍郎之子為了個青樓女子,和彆人大打出手,還被人家揍了一頓,他爹那張老臉可就沒地兒擱了。
王富貴才不怕,他身後的仆從都是影衛中的好手,經過培訓後,成為他的管家、賬房、小二、護衛等。
就算劉強搬來救兵,門外就會有人拿著影衛腰牌阻止。
這個劉公子,他吃定了。
“我看想死的人你!”
王富貴瞧出了劉強的怯意,他冷冷道,“禮部侍郎掌管禮儀,教化百姓,沒想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簡直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