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振東聽過白決的名號,甚至知道白決這半年來的“凶殘”事跡,甚至有些羨慕白決。
自己來津門也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裡,嚴振東為求出名,挑了不少武館,雖然連戰連勝,但卻根本不為津門武林所認可,熱門武館地段,自己連房子都租不到,更不要說開武館了。因此,在被劉家聘請與白決比武時,嚴振東也咬牙同意,準備拚命搏出個前途。
自己鐵布衫功夫了得,足以應對白決凶橫的功勢。
但真與白決交起手來,嚴振東卻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津門一霸白老虎,白決步法穩重間帶著靈動,這還罷了,偏偏白決的出手招式,拳法剛猛不說,時不時以掌代刀、以肘代槍,在發現自己鐵布衫了得之後,更是招招朝著自己麵門、後腰、腕節招呼,勁力集中,打在身上,骨酸肉麻。
如果白決知道對方想法,估計都要笑出聲,鐵布衫固然了得,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功夫技擊豈能墨守成規?鐵布衫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戰場上的精鐵大盾,刀盾兵攻守兼備,這世上便沒有克製它的法子了嗎?
尤其是,在白決看來,嚴振東的鐵布衫、鷹爪功並不“兼容”,每次嚴振東想攻擊時,自身防禦,便是最弱之時。
鐵布衫增強氣力、防禦,在白決看來最搭配的功夫應該像是“洪拳”這樣大開大合、以力伏人的招式,淩厲的鷹爪功應該搭配靈巧的功夫。
熊的身軀、鷹的爪牙,如同趙健一樣,兩者取其一,嚴振東足可成為霍元甲那樣的高手,兩者兼備,偏偏又不知靈活妙用,進攻則拖泥帶水,回守則勁力散亂、積蓄不足,嚴振東能在江湖上活這麼久,也是件奇事。
……
而在酒樓之外,眾人隻見碎木碎盞不時飛落街間,一聲金鐵交擊聲後,嚴振東從二樓摔落街頭,白決躍下街心,揉了揉骨節泛血的雙拳,忍不住讚道:“鐵布衫果然厲害,嚴師父,你方才擋下我這一記錘法,若不是改用鷹爪功,亂了勁力氣勢,咱們這一場鬥,怕是還要再打一會。”
嚴振東捂著胸口,隻覺得五臟如焚,胸肋麻木,轉頭吐了口血沫,苦笑道:“津門白虎果然厲害!你手下留情,不下殺手,嚴振東佩服!這是俺嚴家的《硬氣功》、《鐵布衫》、《鷹爪功》的秘籍,隻要你以後不將嚴家功夫傳給他人,這三本拳譜就是你的了!”
“宿主擊敗嚴振東,獲得《硬氣功》原本、《嚴家鐵布衫》原本、《嚴家鷹爪功》原本,前無名圖卷等級LV2:71/1000。”
白決笑了笑,扶起嚴振東,看了眼旁邊劉善堂兄弟幾個,笑道:“嚴師父功夫了得,足可為津門武林之木,我以後要常向嚴師父請教了。不曾想麻煩歸麻煩,你們幾個廢物倒是給我送了份大禮!劉家借行善之名,做禽獸之事,以後當心落在我的手上!滾罷!”…。。
那些賣大煙的,白決要慢慢吞蠶食,要將他們一個個逼得家破人亡。但對於津門其他三個家族,卻有些猶豫,這些人殺了,現在於世道似乎也無甚好處,哪天自己缺因果點了再殺吧。
……
此戰之後,白決新得數本秘籍,便放下一切事情,每日裡鑽研功夫,種種珍稀藥材,借著津門這個大港口,為白決源源不斷地提供練功資糧,一身氣力、外功進展頗佳。
而在外麵,除了那些煙館的“保護費”又提一成,引得一群毒狗亂叫之外,加上手下整日裡盯著那些煙館找錢,並不侵擾普通百姓,哪怕有劉家暗中壞決名聲,說白決“為富不仁、平日不做慈善”,白決偏好的名聲,依舊開始慢慢傳播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外號動不動就是“津門白老四”、“津門白虎”、“過街虎”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