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決,我有點不懂你。”
秋風蕭瑟,白霜漫野的路上,東方不敗任由自己想法,換了身紅色女衣,甚至還打了耳墜,還彆說,他修煉《葵花寶典》已入天人化生境界,氣質脫俗,頗有點非男非女菩薩相,看起來,美貌與任盈盈相比也不落下風,一路上遇上幾夥劫色的土匪了,都被他一針紮死。
白決看著遠處華山山影,想著師嫂的倩影,有些出神:“你說。”
“黑木崖上,明明是你敗的我,卻隻是搜集了我那彆居內的武功秘籍,將那彆居燒了,沒向任我行索要更大的權勢利益,如果這些還能說你一心向武的話,那你下山之後,也不鎖我綁我,任由我隨意來去,真就不怕我逃命?你雖在我體內點了兩道獨孤劍氣,可依我內力修為,想跑不難,你輕功不如我,追趕不上。”東方不敗轉頭看著白決,他已不止幾次起了逃命的想法,隻是白決大咧咧的行為,讓他有些心裡發毛,不想輕舉妄動,再次受辱。
白決看了他一眼:“天人化生的境界……我一心好武,留你活命,隻為從你口中知道些修煉上的東西,這世上能入我眼的高手已經不多了,每一個都值得珍惜,似你這樣的高手隨時可以自儘,也沒法嚴刑逼供,你若想逃命,逃就是了,你總歸是奈不住寂寞的,哪天再出來爭權奪勢,我再去殺了你就是了。”
白決的話,沒說全,留在東方不敗體內的兩道獨孤劍氣,足以在東方不敗驅散前,指引白決找到對方,再次鬥劍,收下東方不敗的人頭。
葵花寶典確實是當世奇書,但在內力恢複度上,卻不算厲害,跟白決那千錘百煉的“氣血+紫霞真氣”相比,就成了劣勢了。
東方不敗一陣默然,隨即便放鬆了心結,任意閒看著遠處華山山景,與白決聊著武功心得。
他其實可以賭一下,賭自己的身法夠快、夠甩開白決,夠在白決追上來之前,逼出體內的獨孤劍氣。
但……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許是經曆黑木崖上,正麵鬥劍被人擊敗,至愛男寵楊蓮亭被鐵膽砸死,又或者東方不敗練氣多年,醉心於天人化生的滋味,此時被白決所敗後,也未加折辱,隻是每日回轉華山的路上,互相討論武功、修煉之道,偶爾聊得興起,下馬比拳對掌一番,倒是讓東方不敗極為輕鬆,似乎回到初修煉《葵花寶典》時的感覺。
黑木崖一役,白決得了《葵花寶典》、《太極拳經》殘本,這兩本絕學極為深奧難懂,白決看著也是吃力,平日裡每次看書都要搞幾片菩提樹葉,否則恨不得能把這兩本書直接吃掉。
“我是不是該再去研究研究儒、道、釋三家的典籍了?但東方不敗、任我行當初剛修煉絕學時,未必就有我文化高,怎麼他們就能練會?慢慢靠時間磨的?嗯,東方,你當初是怎麼修煉入門《葵花寶典》的?”白決先是自言自語,隨即直接問向身邊。
東方不敗也不隱瞞:“十二年前,我立下大功,接連立下大功,任教主將《葵花寶典》傳授於我,我觀書日久,突有一日深夜,觀書有感,神功遂成。”
觀書有感,神功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