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敏兒,下次繼續對我下毒,在我玩膩之前,我都等你,麼麼。”
白決對著遠去的趙敏揮了揮手,看著前麵暴怒衝殺而來的一眾蒙元騎兵,大笑聲中,白決已是退後三丈,從地上撿了柄昆侖派弟子遺失的長劍,順腳將地上那個昆侖弟子踢飛砸向衝得最凶的一個騎兵身上,直接將其砸落馬下,後麵一眾騎兵的陣形混亂躲避中,白決已是提劍殺了上去。
數十劍後,劍刃上已是缺口處處,無論是刺擊敵人被筋骨所阻,還是兵器、甲胄的碰撞,都讓白決手中的精鋼長劍迅速崩壞。
每次劍身崩出缺口、被對方巨力逼回,以至於自己要周旋好幾招,才能殺得了那些軍中悍卒時,白決就忍不住左手輕撫倚天劍柄,想要拔劍。
白決強按著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暗暗告誡自己道:這種BUG級武器,一劍下去,管他什麼兵器硬甲,都是一削而斷,一劍斃敵,絲毫不用考慮什麼攻招防式,跟打無限亂鬥似的,用多了整個人技術都要降了,多用幾次,人都菜得沒眼看了,不能拔劍,不能拔劍……
手中精鋼長劍再一次被對方堅甲所阻,眼看又要被對方一矛砸退幾步時,白決直接棄下手中精鋼長劍,腰裡倚天劍嗆然作響,一劍削斷那名騎兵的長矛時,又直接將其胸腹斬出一劍,堅甲處劍口平齊,衣甲平過。
“哈哈哈哈,管他變菜不變菜,先爽了再說!”
白決大笑聲中,手中倚天劍又是一陣衝殺,所到之處,人切馬斷,驚得周圍戰馬踏路旁後退,任憑騎兵如何踢打,依舊不敢上前。
眼前這個白決,他特馬殺馬!誰愛上誰上,反正本馬是上不去一點!
再凶的狗,見了屠狗的屠夫,也夾著尾巴不敢亂叫,白決得了倚天劍後,不曾快意發泄使用過,此時徹底放飛自我,每一劍俱都連馬帶人一塊殺,跟玩虎豹騎一般,那些騎兵尚還因為“被前麵之人遮著看不見”、“血氣上湧、絲毫不懼”之類的理由想要衝殺,但胯下戰馬可就不管這些了,有不少明明也是剛衝來的騎兵,之前也沒有見過白決,但在白決衝到近前,被他身上同類血氣一激,登時那戰馬疾停下來,甚至摔倒在地,將身上蒙元騎兵直接摔下馬來,被白決一劍結果了性命。
“拿著尋常長劍,我估計再被衝撞個幾分鐘,就會筋疲力竭,一口氣喘不上來就被殺了,但有了倚天劍,卻真就砸瓜切菜,這種感覺,還真挺……爽!”
白決試劍試得興起,一路橫衝直撞,甚至偶爾看到前麵蒙古小隊隊形整密,興致來了,就直接斜掠過去,將一個方方正正一騎兵小隊,想要削成一個愛心?形狀,在那疾走旋轉,一派凶徒模樣,便是以蒙元精騎的超凡膽氣,此時也忍不住有些驚恐,縱然場麵依舊占據上風,但在倚天的恐怖恐怖鋒銳度下,已有不少蒙元精騎,選擇去衝殺峨嵋、武當、少林三派之人。
隻是這三派也不是好惹的,頭一天就解了十香軟筋散之毒,又水飯充足,養精蓄銳了一天,且一個個都是江湖有數的高手,縱然是周芷若、靜玄這樣的菜雞,但也隻是在白決眼裡菜,在江湖上已是難得的後起之秀,武功高強,非是尋常兵卒能勝,一眾騎兵被白決衝得得不成陣勢,在麵對這三派高手時,便基本也沒了活路,隻是死得好看些。
便見眾軍之中,白決如同一座會動的礁石般,將蒙元騎兵衝散陣形,峨嵋、武當、少林又各結陣勢,襲殺散亂兵卒,一時之間,竟將那千餘名蒙元鐵騎殺得潰不成軍,看得旁邊明教人馬目瞪口呆,雖然一個個也是在殺戮韃子,但眾人都能看出,此戰首要之功,便是那把峨嵋鎮派神劍--倚天劍!
武林人士對陣千餘名蒙古精騎,那是必輸必死之局,但在白決手持倚天的情況下,竟是硬生生改變了這一場爭殺的結果,明教眾人,尤其是銳金旗那些被滅絕以此劍斬斷手臂的旗眾,看向倚天劍的眼神,俱是仇恨中帶著驚懼,在此之前,除了幾十年前的張三豐,還沒有一個高手,僅憑一柄神劍,便正麵硬抗蒙元鐵騎……連滅絕都沒有做到過。
殺得儘興,突地劍上一輕,白決定睛一看,卻是自己已經殺透重圍,隨即又返身殺向攻擊峨嵋、武當的韃子,腹背受敵,又見白決這殺人魔頭向自己走來,那些蒙元精騎,心中慌亂,頓時散落而去,再沒見先前圍殺武林人士狂傲。
而隨著韃子逃離,滅絕師太忍不住拄劍而立,而旁邊周芷若、靜玄更是半蹲於地,身上還有幾處血痕,大口喘氣,全然顧不上淑女模樣。
便是武當、少林的一眾高手,也是汗如泉湧,一個個強如宋遠橋、空性,都累得不成樣子。
白決走到滅絕身前,從懷裡摸出一個水囊遞出,笑道:“多虧倚天劍鋒銳,師太你先喝點水。”
滅絕點了點頭,小抿了一小口水,隨即便將水囊交給靜玄,靜玄也抿了一小口,便將水囊給了旁邊的周芷若,一旁丁敏君急匆匆搶過水囊,大口喝了幾口水,蹲坐喘息了好一會,才依依不舍地將水囊遞給其他師兄妹,故意沒給周芷若,周芷若看向水囊的眼神滿是渴望,待一個師姐看不下去,將水囊給了周芷若後,她才小抿了一口,心中煩悶之意頓輕。
滅絕師太氣息平穩許多,見白決這般說,便笑道:“倚天劍以前在我手上上,可沒這般為漢人出頭、殺戮韃子,真氣雖妙,卻難長久,一口真氣總有斷絕的時候,不像方才白決你,氣力無窮無儘,你是練了什麼高深的外門功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