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叫嚷著咒罵,對始作俑者千葉鼻男一肚子說不出的怨氣,越說越氣,控製不住的手向下狠狠抓了一把。
被窩裡的“小嬌妻”當即哼哧一聲,默默承受這無妄之災。
狂風一而再再而三地吹拂,幾次要將帳篷連根拔起,清冷的風竄進來,武田倒吸一口冷氣,隻感覺下麵拔涼拔涼,十分舒爽。
武田不想起來,但架不住冷風一直吹,沒有停歇的意思,反而來的越發猛烈。
右手撐著地鋪,光著膀子向上挪動一下。
看著同擠在一個被窩的河野次郎,武田麵無表情,實則內心五味雜陳。
“武田君……你要出去嗎?”
“外麵風大的反常,我去看看人都死了沒。”
武田把手從被窩裡抽出來,在河野次郎的臉上啪啪兩下,感歎造化弄人。
從起初的寧死不屈,到如今的如漆似膠,這是一個故事。
披上外套,風從兩肋間穿過,留下消瘦的背影。
河野次郎怔怔出神……
列車隧道修建在烏丸山體北側。
此時向外凸出的魚嘴隧道口,被山石和野草堵得嚴絲合縫。
不遠處的山林裡,在漆黑當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段長長的影子,猶如龐大的蟒蛇。
實際上那是一輛廢棄列車的“遺體”。
車頭狠狠地撞擊在山岩上,仿佛是與山上的那塊大石頭有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岩石四分五裂,大部分都滾落山下,成了堵住隧道口的主力。
車頭塌陷,車身扭曲成麻,零零散散的部件遍地都是。
列車成了殘骸,隧道口也被賭上,通往外界的出口就這樣又少了一個。
除了列車隧道,市中心的高架橋通向東西南北各個方向。
隻不過同樣的,高架橋成了遍地屍骸的“晾衣架”。
其他公路成了蟲群聚集的巢穴,地底下的動靜遠遠勝過路上汽車的轟鳴。…。。
相比之下,北區隧道反過來倒成了這裡風險最低的出口。
武田走出帳篷,不多時在昏暗漆黑當中出現幾道人影。
“老大怎麼起來了?終於要帶我們打回去了嗎?”
“打你個智障,一條小命不知道珍惜啊!”
武田以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將小弟教訓了一頓,回想起昔日自視不可一世的三級異能者,卻被人家踩在腳下,那個時候,灰頭土臉,什麼尊嚴和傲氣,連小命都在彆人手心裡,統統都是一句屁話。
小弟撓撓頭,嗬嗬苦笑兩聲,也知自己說了句廢話。
“這該死的鬼天氣,又整什麼幺蛾子?”
武田心情不大舒服,直覺告訴他,危機如芒刺背,回頭看後麵的帳篷都感覺像是一座敞開的墳墓等待自己主動走回去。
“沒事就回去吧,這風吹得老子腦殼疼。”
用力一掐眉頭,猛的刺痛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
“老大,有人。”
“哪裡有人?”
“那……”
隧道口的方向,朦朦朧朧好像一層黑色的薄霧。
“這裡不就是隻有我們嗎?”武田眉頭越來越凝重。
搖搖晃晃的人影,宛如幽靈在人間遊蕩。
“難道是……”
武田心裡有個猜測。
“會不會又來新人了?”
“這樣的話可要好好款待款待。”
小弟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許久不見新人的他們激動而又興奮,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武田感覺哪裡不對勁,將要出聲製止的時候,他們卻已經向著越來越近的人影走了過去。39288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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