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一國丞相。
被老師教訓時,也不敢還嘴。
文相弱弱的,“老師,君上並非臣帶出來的,是皇後帶臣和君上來的。”
老太傅:……
他瞧了眼唐時錦。
總不能怪皇後吧。
便隻能怪你。
“即便如此,你為何不規勸些,你這個丞相便是如此當的?”老太傅板著臉。
文相挨訓,“老師說的是,學生記下了,以後一定規勸。”
蕭宴麵不改色,也沒說給丞相解個圍。
還是唐時錦瞧了眼老太傅說,“那陰魂並未對太傅做什麼,隻是陰魂來過,沾了些陰氣,貼個鎮宅符驅散一下即可。”
老太傅愣住,“陰,陰魂?”
“算它還有點良心。”文相哼的聲。
沒對老師不利。
老太傅聽的雲裡霧裡的,“你們說,什麼陰魂?”
“老師,是梁文淵呀!”文相解釋道,“考生蔡謹城的那篇文章,老師不是看過了嗎,那正是梁文淵替他寫的!”
老太傅表情驚變。
腳下踉蹌兩步。
文相連忙扶著,“老師,莫要害怕,娘娘定能抓住它。”
老太傅定了口氣,看了看唐時錦,“娘娘,當真是梁文淵的陰魂?”
“目前猜測是,那陰魂沒對你做什麼,說不得,也是念著與姚家的舊情呢。”
老太傅麵色隱忍。
舊情?
哼!
姚家與梁家早就沒關係了,哪來的舊情!
“不好了,老爺,小姐不見了!”
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來,驚慌失措道,“老爺,小姐不見了,奴婢找遍了後院,也沒找到小姐。”
老太傅一聽,頓時心驚肉跳,“玉蟬不見了?她不是日日都在家裡的嗎,怎會不見,不是讓你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嗎!”
姚玉嬋自從與梁文淵和離之後,就一直呆在家裡。
性子越發的孤僻寡言。
除了老太傅,她幾乎不再與旁人說話。
也不會出門。
所以找不到她,丫鬟急壞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怎麼……不小心睡著了,醒來就發現小姐不見了。”丫鬟哭著臉。
唐時錦瞧著丫鬟眉心的一點陰氣,“她是被陰魂迷暈的,看來陰魂並沒有想放過姚家。”
梁文淵雖然沒對老太傅出手,卻將姚玉嬋擄走了。
說話間,唐時錦抬手,在丫鬟眉心輕輕拍了一下。
那點陰氣就被拍散了。
丫鬟頓時神思清明,“老爺,奴婢當時並不瞌睡,可是突然就睡了過去,是奴婢沒有守好小姐嗚嗚……”
老太傅知道,現在能救姚玉蟬的,隻有唐時錦了。
他就要給唐時錦跪下,“娘娘,還請你再救救玉蟬,她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啊。”
老太傅聲淚俱下,心疼不已。
梁文淵,是他親手為女兒玉蟬挑選的夫婿。
誰知道,竟是害苦了自已的女兒。
老太傅悔恨不已。
當初就不該擇梁文淵為婿。
唐時錦及時拉住老太傅,“不必如此,當初姚姑娘是我救的,這便算是售後服務,我會把姚姑娘帶回來的。”
老太傅感激不已。
“丞相大人,接下來的事你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吧。”唐時錦道。
文相遲疑一下,“那君上……”
“你還想管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