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淵自稱是一個散修,李婉晴的眼中露出一絲異色。
她有些忐忑地問道:“公子是什麼修為?”
凡人對修士總是很敬畏的,因為他們可以輕易掌握凡人的生死。
一個修士哪怕殺了普通人,也不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楚淵知道李婉晴的擔憂,所以乾脆說道:“說來慚愧,我雖然是散修,但其實還沒有真正踏入那一步,隻是半吊子罷了。”
聞言,李慕婉鬆了一口氣。
“我看李姑娘麵露愁容,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楚淵主動轉移話題。
李慕婉苦笑道:“不瞞公子,家母自幼體弱多病,數日前,家父傳信說,母親病情加重。我探母心切,趕路便急了些。”
楚淵看著李慕婉,見對方真情流露,便道:“在下略通醫術,姑娘若是有需要,在下可以無償為你的母親看病。”
李慕婉眼前一亮,道:“真的?”
隨後,她又有些失落地說道:“差點忘了,父親四處求醫,許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直言母親的病隻有修士才能治。”
“這些年,父親也請過一些練氣修士,卻都拿母親的病無可奈何,或許隻有築基修士才能治好母親的病。”
楚淵有些同情地看著李婉晴。
凡人哪怕家財萬貫,卻根本不可能拿出令築基修士心動的寶物。
想要請動築基修士,千難萬難。
楚淵微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也許我正好有辦法。”
李婉晴微微點頭。
哪怕機會渺茫,但總要試試。
馬車飛快駛過路麵,午時,馬車緩緩停下。
車夫道:“小姐,我們到烽火城了。”
楚淵和李婉晴先後走出馬車。
楚淵抬頭望向烽火城。
烽火城的城牆呈黑色,足有百米之高。
城牆上站著無數守衛,這些守衛手中握著鋒利的長矛,神情嚴肅。
楚淵沒敢用神識探知這些守衛的修為,自進入離火國以來,他從未主動放出神識探查某一人。
若是運氣不好碰到元嬰老怪,他就有難了。
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守衛肯定身手不凡。
楚淵從懷中取出王嶽事先為他準備好的路引,給守衛查看後,隨著李婉晴一起走進烽火城。
烽火城實在太大了,城內布置有大大小小的陣法,最大的陣法籠罩整座城池。
這些陣法平時處於靜默狀態,隻有激活時才會顯形,平日裡,凡人根本感知不到陣法的存在。
見楚淵四處張望,李婉晴細心地為他介紹著。
車夫十分不滿地說道:“哼,土包子!”
“李叔,金銘公子是李家的貴客,休要無禮!”
李婉晴不悅地說道。
車夫見李婉晴有些不高興,識趣地閉嘴。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走到一座府邸前。
府邸的家丁看到李婉晴,笑吟吟地走上來,熱情地招呼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老爺和夫人可非常盼望你呢!”
“這位是?”
“這位是金銘公子,他來為母親看病。”
李婉晴道。
家丁麵露疑惑,道:“老爺同時請了兩位名醫嗎?”
李婉晴問道:“父親又請名醫了?”
家丁點頭道:“有個道士說能治夫人的病,老爺就讓他進來了,這幾天,府上為了幫夫人湊齊治療的藥材,可費了不少錢呢!”
“父親真是......”
李婉晴有些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