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進去吧,彆讓老爺他們久等。”
家丁催促道。
於是,李婉晴帶著楚淵,朝府中走去。
府中充斥著各種藥材的味道,楚淵鼻子微動,心中有些疑惑。
這藥香,似乎跟治病完全不沾邊啊。
他好歹接受過天道宗的傳承考驗,對藥理略懂一些,能判斷出什麼藥材能治病。
楚淵跟在李婉晴後麵,走進李府的會客大廳。
大廳內此刻有六個人。
四個家丁,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子,一個身穿黑袍的道士。
楚淵大著膽子,悄然釋放出一縷神識。
隨後,楚淵得知對方的修為。
這道士有練氣六層的修為,連築基期修士都不是。
這種人,真能治好李婉晴母親的病?
楚淵對此非常懷疑。
“父親!”
看到中年男子後,李婉晴脆生生喊了一句。
這個中年男子名叫李牧,李婉晴的父親。
“婉晴,你終於回來了。”
李牧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李婉晴身前,噓寒問暖。
隨後,李牧看著楚淵,問道:“婉晴,這位小兄弟是?”
“他叫金銘,是一個散修,聽說母親生病,特地來為母親治病。”
李牧感激地說道:“小兄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現在不用麻煩你了,婉晴的母親有救了!”
李牧紅光滿麵地說著。
看得出來,他此刻心情非常不錯。
“想來治好婉晴母親的人,就是這位前輩吧,不知前輩是哪位高人,可有名號?”
楚淵的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道士。
道士的神識掃過楚淵,沒有察覺到楚淵身上有絲毫靈力波動,當即放下心來。
他不耐煩地說道:“無知小輩,還不配知道貧道的跟腳。”
見道士的態度急轉直下,李牧急了,趕忙道:“小兄弟,不要冒犯了道長!”
“道長,您看在我的麵子上,網開一麵,不要置氣。”
道士的神色剛有所緩和,楚淵卻不依不饒:“前輩不想說也沒關係,晚輩隻想知道,前輩是如何醫治婉晴的母親的。”
道士瞪大眼睛,怒道:“這是貧道的不傳之秘,豈輪得到你探究!”
這道士反應這麼大,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楚淵搖頭道:“我看,你是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
“黃口小兒,你三番五次羞辱貧道,貧道要教你知道,如何尊敬長輩!”
“好!在下剛好略懂一些拳腳功夫,討教了!”
眼看兩人真要打起來,李牧抓著楚淵的手臂,道:“小兄弟,道長真的能治好婉晴的母親,不要再胡鬨了!”
他是真怕楚淵惹得道士不高興,一走了之。
李婉晴的母親身體每況愈下,這些年李牧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怎麼甘願放棄?
楚淵深深看了李牧一眼,這人的涵養令他刮目相看。
換做他人,此刻已經對著楚淵破口大罵,要將楚淵趕出去了。
但越是這樣,楚淵越不想看到他上當受騙。
哪怕李牧萬分肯定,楚淵也不相信。
修士若是作假,能將凡人騙得團團轉,凡人的思辨能力,根本入不了修士的眼。
楚淵掙脫李牧的手掌,忽然釋放出築基期的氣息,冷冷看著道士,道:“在下執意要看,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