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章 傅家的修羅場(1 / 2)

池中之物 南宮宴 4898 字 3個月前

傅家的彆墅在虞京城的中心地帶。

但卻又是鬨中取靜的小區。

這裡外圍是33層的高樓,彆墅和高樓之間用大量的綠植隔開。

彆墅環繞在最中心,與鬨市隔開。

是一種階層的劃分。

用錢堆起來的上流,被眾層環繞的上層。

原是薑羽花幾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世界。

而現在,她用一種最傀儡,最卑微的方式,接觸到了邊緣地帶。

不是一件幸事,但她暫時還不想逃避。

她在周家呆了那麼多年,即便是寄人籬下,這麼多年她也習慣了。

周家的那幾個孫女,孫子,有幾個是好相遇的。

她都能存活,並且脫穎而出。

在虞大的藝術生裡麵,薑羽的才藝和相貌在全校是數一數二的。

去年虞大的年度文藝彙演,薑羽的爵士舞個人solo,得了一等獎。

演出的時候,台下的男生激動狂歡,聽說有幾個現場噴了鼻血。

場麵一度失控。

薑羽至此一夜成名。

她其實是音樂係的,卻因跳舞出了名。

被戲稱“音樂屆的楊麗萍”。

也不算是浪的虛名。

傅司臣的車速一向又快又穩,停車技術也是一流。

剛進小區,一陣風的功夫就秒速倒車入庫。

秋風劃過臉頰,隻聽得見落葉的簌簌聲,夜色靜謐如流水。

傅家大廳的燈,亮堂著。

看樣子,是從醫院回來了。

一場惡戰在即。

薑羽深吸了口氣,拍著胸脯給自己壯膽,大踏步進了屋。

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傅太太和傅先生緊張的氣氛。

雙方焦灼很久了,貌似。

“周阿姨,我回來了,宴會才結束,司禾的身體怎麼樣了。”不管怎樣,她要演好這個稱職未婚妻的角色。

薑羽異常恭敬地走向周琳,她知道她需要安撫。

此刻的傅太太猶如一隻受傷的鳥獸,兒子不爭氣,丈夫也不站在她這邊。

上了年紀的女人,即便再有錢,沒有精神上的安慰,多少都有些抑鬱。

沒有精神寄托,也就沒有了歸屬感。

當初周家老太太在周家也是這樣。

薑羽乖巧聽話,小小年紀會說體己話,深得周老太太喜歡。

而現在,角色換了,傅太太比周老太太強勢得多。

她也得小心的多。

薑羽挨近著周琳落座,用手安撫著她的背脊,能明顯感覺到她微微一顫。

傅秉懷看來沒給她好臉色。

兒子還在醫院躺著,形勢嚴峻。

傅秉懷都怪在傅太周琳頭上了。

看到沙發旁邊的地上有碎瓷盞,薑羽知道,方才這裡有一場惡戰。

“我早就說過了,司禾不適合去那種人多的場合。給他一處安靜的宅子,派醫護人員伺候著,或許他的身體還能有轉機...你偏不聽!”

傅秉懷還在氣頭上,長歎一口氣,端坐在沙發的另一頭。

周琳不言語。

傅司臣此時也從車庫上了樓。

他倆一前一後,免得在這個敏感的時候惹得他們懷疑。

“母親,晚宴的事情都善後好了,沒有消息流出去。”傅司臣對著周琳低頭彙報,顯然周琳還是氣鼓鼓的。

“你今天整那麼大架勢,是不是故意的。抬擔架,誰叫你這麼乾的!”

果然是要問罪的,今晚就算沒有擔架的事兒,周琳也會抓住每一個人,數落一頓。

他兒子身體不行,仿佛是所有人的錯。

撲通一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跪在了地板上。

傅司臣真有種。

拉得下臉子,才能在豪門混得下去。

“是我安排的人太魯莽了,我說的是薑羽嫂子身體有恙,打電話叫他們多點人上來。又都是男保鏢,男女有彆,所以一個個的就自作主張抬上了擔架。”

理由編的非常...充分。

沒有透漏傅司禾的任何狀況,擔架一事純屬意外,下人雖是自作主張,倒也在情理之中。

周琳的神情緩和不少,打消了疑慮,就瞬間切換了副麵孔。

“你跪著乾啥呀!我也是為司禾的事,一時心急,對你聲音大了點,你理解一下母親,快起來啊。”周琳變換了笑臉說著,伸手就要去扶。

奈何傅司臣起來的快,根本就沒讓她的手碰到邊邊。

真正的演員都是走進了生活的!

薑羽看著這對虛偽的繼母繼子,真心感歎,人生不易,全靠演技!

傅司臣轉而向傅秉懷報告一些公司近日的業務進展。

他側站在傅秉懷背後,眼神掃過薑羽,深邃的眸子瞧得人心慌。

他不笑的時候,自帶冰霜體質。

專注自信的眼神,仿佛全世界都在他傅司臣的掌控之下。

傅太太這關,勉強算是過了。

薑羽累一天,身子和精神都疲憊不堪。

洗澡的時候,發現胸前,傅司臣的咬痕若隱若現。

這家夥,穿衣服和不穿衣服,是兩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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