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赤裸相對過,薑羽倒真覺得,他會是小說裡那個冷若冰霜的禁欲係貴公子。
可了解過真實麵貌,才知道要多瘋有多瘋,要多浪有多浪。
他的手法和花樣,數不勝數。
傅秉懷和周琳住在彆墅頂層,三樓,因為最安靜。
傅司禾住在二樓,他特殊,傅太太怕有不相乾的人打擾到他。
索性乾脆讓他一個人住一層,居家醫生就住在他隔壁,時刻照料。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傅太太心底裡,並不想每天抬頭就看見這個兒子。
這對她而言,是種折磨。
洗好澡的薑羽,躺在床上,屋內裝飾得像個公主房,這是周琳的喜好。
從小養尊處優慣了,周琳在娘家的時候,也是被捧在手心裡,性子驕縱。
可到了傅家,很多事情就不如從前了,傅秉懷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妻管嚴。
習慣了他的大男子主義,周琳也漸漸地不和他正麵剛。
夫妻關係往往就是這樣,狹路相逢勇者勝。
傅太太現在的這副牌,不算好,必要的時候,她也是需要看傅秉懷眼色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薑羽隻覺得腦負荷嚴重超載,還沒躺一會功夫就睡過去了。
夢裡。
她被兩個人逼迫著。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周琳追上了她,抓住她的腳踝,求她,一定要照顧好她生病的兒子。隻要她答應,她承諾將傅家的所有家產都給她......
說實話,很是誘惑。
另一邊,傅司臣袒露著胸膛,腳下一群鶯鶯燕燕環繞著,他伸出手指勾了勾,對她媚笑。
他捏著嗓子,用他那磁性的氣泡音勾她,“跟我吧。”
有些難選,好像哪邊都是荊棘叢生的。
這兩人滿臉陰笑,像是用甜蜜的糖果引她入局,再將她吞噬。
她不停往後退,兩人的麵孔逐漸逼近。
然後雙雙掐住了她的脖子......
快要窒息過去。
頭皮直到腳尖都在發麻。
完了,鬼壓床。
可能是昨天酒喝多的原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大腦缺氧...
怕不是要死過去了吧,有那麼一瞬間,薑羽做好了直接去世的準備了。
可下一秒,被咚咚咚的敲門聲震醒。
懵逼,詫異。
夢裡要死的感覺,太過於真實。
即便醒了,心臟都還在疼。
拖著麻勁剛過的雙腿,開了門。
傅司臣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瞧著一臉蒼白的薑羽,正在用力的深呼吸。
他瞅瞅她身後的房間,眼神裡滿是疑惑。
“昨晚你跟誰又開戰了,這麼累?”一大早就看到薑羽氣喘籲籲的模樣,傅司臣隻能這樣想,畢竟昨個夜裡,他可沒來找她。
“做了噩夢,快被你殺了。”薑羽轉身回到床上,準備繼續躺下。
“??”傅司臣眼神裡都是迷惑。下一秒,他目光逡巡在薑羽身後的裙擺上。
“你裙子上...都是...”
薑羽回頭一看,血染江山。
“噢,來大姨媽了。”薑羽一身倦意,懶得顧及體麵了。
給他看到就看到吧。
反正他什麼沒看過。
“不會是...昨晚車裡的原因吧...”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傅司臣以為他讓她大出血了。
他太高估自己了。
“你想多了,這麼早喊我有什麼事。”雖說也多虧了他敲門,自己沒在睡夢中死掉,但薑羽還是一臉的不悅。
看到這張臉,就莫名的上火。
“今天上午周老太太過來,你準備一下,大概10點鐘左右。”
薑羽眯著眼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這才7.30,還早著呢。
正是睡回籠覺的時候。
周老太太,一向慈眉善目,沒什麼要準備的。
就在她拉開被子要躺下的時候,被傅司臣一把拽過去,他用冰涼的手背抵了抵她額頭。
“怎麼有點燙,你發燒了,等會吃點藥!”又是這種命令的口吻,薑羽最討厭這種霸道的語氣。
真不知道他是想以什麼身份來關心她。
一本正經的斯文敗類。
“知道了,你今天不用上班麼,我要休息了。”
傅司臣自討沒趣,悻悻地關上門,沒再多說話。
出門的時候,囑咐了趙姨,煮點紅棗桂圓羹。
他說他上午開完會,回來要喝。
趙姨動作一向迅速,立馬就米下鍋。
隻是內心一臉問號,一個大男人還需要這麼補?
看來小少爺的身子也不太行啊,傅家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病嬌成這樣。
確實都需要補一補了。
薑羽起來的時候,趙姨就給她端了一碗紅棗羹。
“二少爺要喝的,我多煮了些,最近大家夥都累著了,要補補。”趙姨是這個家裡最熱情的管家女傭。
仿佛是天生用不完的勁,她在傅家已經做了10年工了。
從不亂嚼舌根,但總是能將每個人的飲食起居考慮周全。
傅太太這麼挑剔的人,對她也是無可挑剔。
在這種家庭做事,嘴嚴有眼力見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