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狼狼我啊,陪病弱反派考科舉82(1 / 2)

沈嵩從宮中回來便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中,大夫來看了看,隻說是鬱結於心,估計要明早才會醒過來,開了兩幅方子便走了,再請其他大夫來看,得到的也是同樣的回答。

老夫人聽聞沈昌鴻死了還沒來得及高興,便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丟了官,也跟著暈倒在地,讓本就人仰馬翻的沈府越發的混亂。

林嫵去見沈嵩的時候,沈嵩門外兩個下人正哭哭啼啼的抹著淚,她本就因為沈昌鴻的死哭了一場,現下眼睛又紅又腫,看見的下人便全都以為她是因為沈嵩的原因這般悲傷。

雖林嫵被禁了足,但此時卻沒有下人敢攔著她,眼見著她推開寢室的房門走了進去。

室內一片昏暗,濃重的中藥味縈繞在整個房間。

林嫵抬腳便往沈嵩跟前走去。

她垂眸看著躺在床上的沈嵩,心中隱秘的快樂像是由她成功報仇了一般緩緩滋長。

她走到床前,坐在了床沿邊上,那份隱秘的快樂竟又慢慢沉了下去,心酸和怨恨複雜的攪合在一起,讓她在麵對沈嵩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抱著如何的情緒。

“沈郎,你太狠心了,”她看著沈嵩蒼白的臉,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呢喃,“現在好了,你已經不是沈大人了,但我已經痛失鴻兒,又命不久矣……”

“既然你先對不起我,那就活該陪我一起……”

她失去了兒子,但沈嵩卻還能有第二個、第三個兒子,沈晏卿不也是他的兒子嗎?

含煙肚子裡可還揣著一個沒落地呢。

而她呢?

她除了一個沒用的女兒外,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自己的命,也一並被鴻兒帶走了。

對鴻兒,她不是沒有愧疚,也不是真的那麼狠心,誰能料到,那個頑劣但對她百依百順的兒子也有恨不得她去死的一天?

既然她和她的兒子都要死,沈嵩憑什麼活著?

林嫵顫抖著伸出手,在沈嵩並不年輕的臉上輕撫,她手背上被紗布包紮的地方十分礙眼,讓她不由得咬了咬唇。

半晌後,她突然低聲笑了出來,收回手後從懷中摸了一顆黑色的丹藥。

她捏著那顆藥丸,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事,帶著懷念和感慨的說:“這藥,毒死了你的原配,也差一點毒死沈晏卿,現在落到你身上,倒像是注定為你留的。”

林嫵心狠起來誰都比不上。

她說完後,為了防止自己後悔,竟直接伸手捏住了沈嵩的下巴,直接把那顆小小的藥丸塞進了沈嵩的嘴裡。

那藥丸入口即化,林嫵目色發沉的看著他不斷吞咽的喉結,眼中露出了隱晦的快樂。

做完這一切,她俯下身,在沈嵩臉上輕吻了一下:“沈郎,彆怕,待我去見一見晏卿,不久之後我們一家人便又會團聚了。”

說完,她直接起身,還有閒情逸致的理了理自己鬢邊的發絲,嘴上帶著一抹淺笑往另一個目的地走去。

*****

沈晏卿坐在院中溫書,虞真有些百無聊賴的撐著手看著他。

她麵前放著一盤小點心,難得沒有見她捏著吃。

沈晏卿歎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怎麼了?”

“好無聊啊沈晏卿,”虞真當真是覺得太無聊了,她甚至打了個哈欠,“你多久可以帶我出去玩兒?”

想到那個本就喜歡自由的蒼猊,沈晏卿眼眸泛起一絲暖意,他伸手揉了揉虞真的腦袋:“等府中徹底平靜下來,我就帶你去玩兒可好?”

“也行吧,”虞真得到了他的承諾,打起了一點精神,“你爹今天從宮中回來便暈倒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不去看看嗎?”

“不去,”一提到沈嵩,沈晏卿的語氣便冷了下來,“他身邊有的是人去,我去不去不重要。”

虞真覺得應該還是挺重要的,畢竟沈嵩現在已經公然丟臉了,沈昌鴻也死了,能夠承擔沈府重擔的人便隻剩下一個沈晏卿。

沈嵩若是醒了,恐怕馬上便會讓沈晏卿去到他身邊。

畢竟沈晏卿是沈府最後的希望了。

但虞真倒是真的不在乎,在沈府中她唯一看重的也隻是沈晏卿開不開心了。

但一想到沈嵩,虞真就有點好奇:“我有一個問題,有點好奇。”

“好奇什麼?”沈晏卿抬眸,見她一臉疑惑,道,“好奇沈嵩為什麼被聖上罷官了?”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這個?!”虞真眼睛亮亮的,“他不是還挺厲害的嘛,我以為他負荊請罪的話,聖上會看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呢。”

“他一輩子都在鑽營,雖是京城有名的沈大人,但仍舊對自己在朝堂中的地位並不滿意,”沈晏卿淺淺道,“為官這麼多年,沒有做出什麼實事,還對嶽父林大人睚眥必報。”

“他不知,林嫵的父親林大人算是聖上的老師,原本提拔他也是看在林大人的份上。”

“如今他位居高位,卻對林氏一族棄若敝屣,早就對他心生不滿,如今抓住了他的錯處,又加上他年事已高,罷免而已,沒有要了沈嵩的命已經算是仁慈了。”

原來還有如此隱情呢,這個在原書中也沒提及過,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沈嵩這樣的結局,倒是讓虞真有些擔心沈晏卿的處境了,她忍不住說:“那對你有影響嗎?畢竟他是你爹,現在落到這個地步……”

沈晏卿輕聲笑了笑,見虞真一臉擔憂,忍不住說:“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何況……你真的當他不知道沈府那些事?”

“隻要我有真才實學,便能入得了聖上的眼,何況前腳剛處置了沈大人,便更不會……區彆對待我。”

行吧,隻要對沈晏卿沒有影響便好了,感覺沈晏卿……還挺喜歡官場的,也適合這個官場。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擔心了,”虞真邊說著便往周圍看了看,疑惑道,“墨竹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一提到墨竹,沈晏卿臉色難得有些怪,他低咳一聲:“許是看見我們在這裡,所以主動避嫌了。”

他這個小書童,對他的終生大事太過於看重,雖他已經心有所屬,但在事成之前,墨竹卻一直不太放心,很怕他這個主子沒人要。

“避嫌?墨竹?”虞真有些驚訝,“這……這有什麼好避嫌的?我們又沒有乾壞事?”

沈晏卿有時候不太懂虞真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他再次歎口氣,說:“什麼叫……乾壞事?我斷不會在事情還沒有定論的時候唐突了你。”

他雖然鎮定,但虞真卻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窘迫。

她有些稀奇的往前湊了湊,認真的看著他的臉,沈晏卿沒料到她竟有如此動作,忍不住往後微微一避,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沈晏卿,你臉有點紅。”

虞真一邊看,一邊說:“我突然想起來,忘了問一問你。”

“什、什麼?”沈晏卿避開她的視線,眼眸下垂,讓虞真隻能看見他纖長的睫毛而看不見他眼底的神色。

“你以前身體不好,但我還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上過青樓什麼的,”書中好像沒寫,但古人吧,也說不準呢,還是提前問一問比較好,“真的什麼通房丫頭都沒有嗎?”

“沒有!”

沈晏卿似乎意識到了虞真在意的東西,迅速的回答。

但回答之後,又有些窘迫,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些,卻還是硬著頭皮細細的解釋:“我身體不好,且……不好女色,至今為止從未與女子在一起過。”

“你……你不用憂心這些方麵,”沈晏卿深吸一口氣,抬眸看她,“我隻會和我傾慕的女子在一起,此前,也並沒有娶妻的打算。”

見沈晏卿如此鄭重的回答,虞真也愣了愣。

她好像應該害點羞來著?畢竟沈晏卿都臉紅了欸。

但是看見沈晏卿現在這難得弱勢的模樣,她好像頓時就不害羞了,甚至還有點小小的興奮?

虞真往前一湊,把沈晏卿剛剛避開時拉開的距離又補了上去,甚至更近了。

她抿了抿唇,小聲說:“那你豈不是……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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