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沫便能將所有豔麗的衣物妝容拋開,隻戴他送的一串手鏈。
傅彥廷先天雄激素缺乏,她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天天熬三四個小時的中藥,幫他調理身子。
不管刮風下雨,每日親自送給他喝。
那些日子她是甜蜜的,哪怕睡眠嚴重不足,也不覺得累。
傅彥廷的母親一直都很喜歡虞沫,把她當成傅家未來的兒媳婦對待。
虞沫一直以為,她這輩子隻會嫁到傅家。
直到林畫的出現。
林畫是虞沫同校的校友。
有一次,她去找傅彥廷,剛好順路載了林畫一程。
卻不曾想到,這一次竟讓她和傅彥廷的關係徹底崩裂。
沒多久,傅彥廷就來學校找林畫。
順便見一麵虞沫。
虞沫還以為,他是來找自己。
為此還開心了許久。
直到她昨晚帶著熬好的藥去找傅彥廷。
在門外聽到了他和林畫的激情。
以及兩人的對話。
“虞沫不過是一個學醫的,她那種家世,我不會娶她,她根本不可能嫁到傅家。”
“可我也是學醫。”
“你不一樣,你是楚家遺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如今回到楚家,身份是虞沫不能比的。
我不瞎,小畫,我會娶你,你才是未來傅家少奶奶。”
支撐了虞沫六年的信念徹底崩塌。
她以為傅彥廷對她是不一樣的。
原來在他心底一直都瞧不起她。
虞沫推門進屋,拍下兩人的照片。
“傅彥廷,你喝著我給你調理身子的藥,和彆的女人鬼混,我們分手吧,這六年的診費我給你記賬上了。”
她留下一句話決絕地離開。
車子進入傅家彆墅。
虞沫思緒回籠。
看到傅彥廷的車。
他從車上下來,轉到副駕駛開門,手擋在車頂,生怕林畫磕到頭,將林畫扶下車。
“等等。”
傅彥廷忽然蹲在林畫腳旁,拿出紙巾將她高跟鞋上的一點汙漬擦掉,才滿意地站起身。
溫柔地對她說道,“走吧。”
那態度儼然是喜歡的不得了。
虞沫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內心仿佛被針狠狠刺了一下。
平複下心情,她麵無表情地走到兩人身邊。
傅彥廷掃了一眼虞沫。
她今天的裝扮不如往常素淡,黑直發被卷成大波浪,一身修身紅色長裙,包裹住她優美的線條,讓人隻看一眼就欲罷不能。
但傅彥廷的眼中卻沒有出現一絲驚豔。
他皺緊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虞沫,你怎麼還跟著?你難不成還想和我去參加傅家家宴?”
他旁邊的林畫拉了拉他的衣擺。
“彥廷哥,虞沫也算是傅家的親戚了。”
傅彥廷冷哼一聲,連正眼都沒給虞沫一個。
“她算是哪門子的親戚。”
他轉臉對林畫,麵色立即柔和下來,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聲音低低的。
“小畫,我們進去吧,彆怕,有我在。”
說完他牽著林畫的手轉身朝主屋走去。
虞沫提著禮物,這些年來已經習慣了傅彥廷的冷漠。
她提醒走在前麵的傅彥廷。
“傅彥廷,六年的診費你不會是想賴賬吧,你不想付,我隻好在家宴上將這事告訴爺爺了。”
傅彥廷的腳步一頓,扭頭瞪她。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