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此術如果要用她自己的血做引子,那該是有跡可循的,她總共就沒有受多少次傷。
最近便是與朔旦的一戰中,右肩受傷流血了。
有幾滴落到了地上。
那時傷口嚴重,不能用元力溫養痊愈,加上人離開後,鬥技室會自行清理戰鬥痕跡,她就直接走了。
朔旦比她晚一步。
如果是這次被拿到了血,那麼,是朔旦臨時收到吩咐乾的,因為在她沒有主動挑戰他之前,朔旦不可能預料到兩人會對戰。
或者在她離開後,朔旦還在鬥技室的空隙裡,有人進去弄的。比如主動挑釁她又失敗退場的車元子。
闞雀子的妹妹很可能投靠了輸不起,輸不起又站到了於慎那邊。
能臨時指使朔旦,亦或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唯有元亨.於慎。
車元子是元亨部下,也是秦城的駐城將軍,秦城正好在於慎所管轄的白山城旁邊。
指向已經很明了。
湛長風的思考隻是幾瞬,她既然得白痕的支持,就肯定會跟於慎對立,然此人能那麼快判斷形勢,並出手對付她,也是果決之輩。
這詛咒不知道解法,她就唯有強破了。
湛長風以金蓮護住靈台,將魂力化成箭矢,黑白子為兵,攻向詛咒。
某間昏暗的石室中,四角點著冒青煙的蠟燭,中央放置著一座柱形石台,上麵滿是詭異又特殊的符號,此時正透著忽隱忽明的紅光。
台上八個方位各放著一柄煞氣衝天的刀,中心是一麵倒置的八卦銅鏡,麵上有一抹乾枯的血跡。
“燭照四方,青煙為路,諸靈顯跡,八刀開路,顛倒八卦,一血請願,何枯何榮,何生何死,似我非我,混沌因由......”
噗!
正低頌咒語的作法修士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彈撞開去,背砸在牆上,狠狠吐出一口血,眼神驚慌失措。
怎.怎會,還是不行?!
此人的命格太硬了。本來這個血咒不用放刀,可她第一次作法時,發現血咒最多輕微影響她一下,不能應驗到她身上,她似乎有什麼東西護身。
第二次作法,咬牙請來在戰場上凝聚了無數血煞的刀,這種血煞刀,她自己沾上一把就會黴運纏身,氣數破壞殆儘,但她一直放滿八把,才勉強抗住了那人護身的東西。
那時她約莫有點數了,能抵擋詛咒.血煞侵體的,無非某種特殊的法寶.符,或者自身的氣運。
再感她作法時的不安,這不安發自心底,好像再繼續做下去會受到反噬,牽涉因果,所以不可能是法寶.符,應是那人有護身之效的氣運.命格,甚至功德之流。
不是天地眷顧的人,就是有仙.佛.帝王命格的人。
對付這些人,是咒師的禁忌,但諸靈之路已開,若不繼續做下去,血咒就會應驗到她身上。
她已經沒辦法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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