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梁丘族弟子姚謙書請見。”
餘笙接過拜山帖,“何事”
“是.....巫前輩打上門去了。”
這拜山帖驟然皺了,大靈脈的存在曝露後,景耀和各方步步緊逼,這些人為了得到這塊肉,還不惜集資在兩陸和冰寒荒原間建造了一座大型傳送陣,目的袒露無疑。
他們人多勢眾,幾年來,晝族極力保住了望君山.未完成的新城,還有藏在偏地的靈犀穀,剩下的疆土都差不多被他們瓜分完了。
晝族人少,本就沒來得及在那些疆土做什麼,損失不算大,忍忍就忍下去了,卻還有不知足的,卯了勁兒算計新城.望君山,甚至晝族在龍溪走廊五元鎮的坊市和土地。
其中以梁丘族的修士最盛。
現在上門,恐怕是來興師問罪的。
餘笙眼中堆滿了積雪,以晝族現有的力量,足以媲美一個大型門派,一再退讓隻是為了保存有生力量,如此得寸進尺,著實令人不喜,“讓搖光兵團候命,今日將梁丘族殺出荒原。”
“這,是否太衝動了。”盧一山聽聞梁丘族人在山腳下問責,故過來問問出了何事,怎想聽到餘笙此令。
......餘笙心中確實有怒氣,但理智尚在,“不會真剿滅他們,晝族窩得太久,不過是放句狠話振振士氣,立立威。”
“對了,請盧先生去觀星台為晝族占卜一次。”餘笙說完,轉頭拿了一封紙箋,上麵羅列了梁丘族這些年針對晝族做下的小動作,平時放著沒什麼用,現在倒是可以憑它去尋仇。
生靈崇尚的公義終歸不在天,而在悠悠之口,昔日他們能以“晝族圈地為疆不合理”的借口跑來指手畫腳,侵占土地,她今日又如何不能揭穿他們的“惡行”,討上一個公道。
她單拎出梁丘族打死一名兵書院弟子的事,直接帶著搖光兵團上梁丘族的駐地興師問罪,殺光了駐地中生死境之下的修士。
生死境.神通境修士是每一勢力中的中流砥柱,不想結死仇,惹來人家的天君,就不能動他們。
梁丘真君的目光越過巫非魚看向外麵的慘烈,氣得臉皮直抖,“我梁丘族做錯了何事,此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哦。”巫非魚笑得真誠,“這位真君怎麼不去救人?”
“.....呸!”梁丘真君捂著發黑的傷口,臉上一片青紫。
“梁丘的人如此沒有禮貌,我隻是來為死去的晝族弟子討個公道,就欲至我等於死地。”餘笙踏過石階,眸光溫淺,“宜良真君,能否給我一個說法?”
宜良怒地翻白眼,像是要背過氣去,“你殺了我族那麼多弟子,還有臉來要說法!”
“錯了,是我來討公道,貴族企圖包庇凶手,對我們痛下殺手。”餘笙知會好,帶著搖光兵團走了。
巫非魚斜睨著他,“管好你們的爪子,我殺不了天君,殺幾個真君倒是還行。”
餘笙在五元鎮布置的人手,已強行將故事圓成了梁丘族擊殺晝族弟子,並對上門問罪的晝族之人下殺手,引得晝族忍無可忍奮起反抗。
“我還以為晝族會一直退讓呢。”
“操,這回那麼強硬,不會是凜爻回來了吧。”
“一個沒有天君的勢力,再怎麼強硬都不堪一擊。”
“讓手下人的動作停一停,竟敢杠上梁丘族,不知有什麼底牌。”
......
大概是因為晝族一直處於弱勢,各方勢力對此消息深信不疑。
餘笙把握著度,在不逼著他們派出天君的情況下,找回一些場子,但她知道,晝族和梁丘族的仇,又滾了一圈。
她的目光投向新城之地,希望淩前輩順順利利吧,如果族長回不來,晝族將真正放棄那些疆土,轉型成一個普通勢力。
此時大天世界中,花間辭.碩獄等人也意識到湛長風不見了,一番追查下發現她竟然入了禁忌世界。
“要遭。”碩獄看著手臂正在消失的地獄印記,“主方客方都能主動抹掉這種印記,但依它的消失速度,肯定是主方的生命氣息在流失,導致之前所施的一切法開始失效。”
“再入禁忌。”花間辭無需思考就做了決定。
二人跟執事報備了一聲,以自身功德值申請下一個救援任務,留了線索,匆匆進入禁忌世界。
他們沒有通知其他人,以湛長風之能竟然遭到了生命垂危的事,他們委實不好主動把將進酒.澗肅.岑熙這些人拉進來,但他們身為晝族一份子,刀山火海也得去一趟。
然在他們之後,瞧出印記消失有異常的米柒柒.趙長閣等寒山兵團修士留了個心,在任務區尋找新任務時,看見了花間辭二人留下的救援任務,手頭有空的都再次踏進了禁忌世界。
正在客棧中休憩的懷瑾心臟一跳,好像有什麼在遠去,他白著臉掐算,是湛長風主動跟他斷絕了血緣關係,還是她快死了?
啪,懷瑾聽到了斷裂的聲音,死了嗎,不,肯定還活著,隻是跟他劃清乾係了!
而在此時,湛長風形體近無,仍在孤注一擲的下墜中,劇烈的痛苦已讓她麻木,也讓時間變得無比漫長。
終於她在這漫長的痛苦中感應到了一點清涼的濕意,咚,穿透致命的參造惡源之墮入了溫暖的水中。
她神誌明明滅滅,最後陷入了黑暗。
魂殿中,斂微猛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熄滅的命魂燈,怎麼會這樣?
她死了?!
一個一直逢凶化吉,遊刃有餘的人竟然會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