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涼颼颼的。
禦水澗平時白天就非常安靜,這會兒氣溫明顯下降了很多,除了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周圍更是一片沉寂,看不到一個人影。
張蘭芝緊了緊身上的毯子問道:“咱們出來多長時間了?”
“快倆小時了。”許誌文看了下時間說道,“外麵越來越冷了,要咱們回去吧。”
他已經不止一次說要回家了,張蘭芝堅持要在外麵多待一會兒,就這樣不知不覺快倆小時過去了。
“你說咱家那小子能明白咱們把他倆留在家裡是什麼意思嗎?”
為你我受冷風吹。
張蘭芝隻希望自家小子把握住機會,彆枉費老娘這一番良苦用心。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能明白的。”許誌文道,“我比較擔心的是他倆工作都那麼忙,將來結婚了,聚少離多的,感情容易出問題啊。”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想的還挺長遠。”張蘭芝對老許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總算是跟上她的節奏了,“現在這個時代,普通人兩口子說離就離了,你擔心這些也多餘,關鍵還在於將來他們兩個怎麼經營。”
“對,八字還沒一撇呢,想這些做啥,說不定人家姑娘還看不上咱家呢。”許誌文笑了下道。
“這才是該擔心的,萬一夏箏瞧不上咱兒子,那就沒辦法了。”張蘭芝憂心忡忡道。
“年輕人的事咱們就彆瞎操心了,順其自然吧。”許誌文道。
“走吧,回去。”張蘭芝未置可否道。
許誌文推著她上樓,一進門就聽到客廳許立言跟夏箏正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著什麼。
來到客廳,張蘭芝臉上掛著正宗的老母親笑容。
“你倆在聊啥呢?”
“探討藝術呢。”許立言回道,表演藝術當然是藝術。
“挺好,你們接著聊。”張蘭芝道。
管他藝術不藝術的,有共同話題就是好事。
夏箏看了下時間,竟然已經快十點了。
許立言對劇本以及對角色剖析都很有自已的想法,聽過之後讓她受益匪淺,以至於忘記了時間。
“阿姨,時間不早了,我正好也該回去了。”
“那讓小言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安全。”張蘭芝道。
“不用送了,我開車來的,他送我回去還得打車回來,怪麻煩的。”夏箏笑著說道。
“那就打車回來唄,沒什麼麻煩的,反正他也沒啥事。”
張蘭芝趁著夏箏將劇本放進包裡的瞬間,使勁衝許立言遞了個眼色。
這種小事哪需要彆人提點,許立言開口道:“我送你吧。”
夏箏沒再堅持,輕輕點了下頭:“那好吧。”
跟張蘭芝夫婦道彆後,兩人便出門了。
......
“時間過的真快,算起來我已經上了兩個月表演課了。”
開往虞山公館的車裡,夏箏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感慨道。
“怎麼樣?有收獲嗎?”許立言邊開車邊問道。
“收獲肯定是有的,主要是一個表演的細節上,不過我感覺現在如果進組的話好像幫助不大。”夏箏轉頭看著他道,“我就納悶兒了,你不是也沒有學過表演嘛,為什麼懂那麼多,又能演又能導,你是怎麼做到的?”